很快的,他看见一些跟米有关的相片档,想起任筱绿说过她是为了做一家米商的广告企划才开车南下的。
接著,他又看见任筱绿和一位穿著工作围裙、留著齐肩俏丽短发、有著圆圆讨喜笑脸的女孩子合照,两人靠得很近,身体拥抱著,头贴著头,一副感情很好的样子,照片的背景是在一家咖啡店吧台,吧台后方的墙上有咖啡店的LOGO,写著「就是咖啡店”。
他臆测,穿围裙的女孩子应该是咖啡店的工作人员,只要上网Google联络上这家咖蜱店,应该就可以找到那名女孩子,再向她打听任筱绿的联络方式,或是请她将相机转交给任筱绿。
这似乎是个可行的方法,决定之后,他移动手指,准备关上相机,却不慎按到影片文件,相机屏幕上出现的影片让韩永在忍不住继续观看下去。
那是一段求婚影片,拍摄的场景是在萤火虫满天飞舞的绝美夜空下,影片里的男主角是一位高大帅气、眼神精锐,一看就是社会精英型的商务人士,他正掏出戒指,许下一生一世永不离弃的神圣誓言,向女主角求婚,女主角激动地掩唇,颤抖地伸出手让男主角帮她套上戒指,而这位女主角不是别人,她正是任筱绿。
韩永在面容震惊,他说不上来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得知她原来已经有婚约了,他竟然萌生一股相见恨晚的遗憾。
为什么会有这种遗憾感呢?他自已也说不上来,他们也不过才见过两次面,虽然说自从第一次看见她流泪时,她的影像就一直深植他心中不曾抹去,但是……
遗憾?天啊!
他凭什么遗憾?除非他心里对她有所期待或奢求,否则何必因为她名花有主而遗憾?像是突然顿悟了似的,韩永在一脸恍然大悟。
接著,手指头像是有了自已的意识,继续操作相机,切换到下一个影片档。
只是,接下来的影片让他的情绪像是坐云霄飞车似的,忽高忽低,难以消化。
那是一段自拍的影片,影片中他再一次看见任筱绿哭泣的模样,她弓著身子蜷缩在床角,无声垂泪,那哀凄苍白的容颜带著深不见底的绝望与悲苦,仿佛全世界弃她而去似的,她边哭边对著镜头说话。
“逸澄,我真的不再哭了,这是最后一次哭,我知道你不喜欢看我哭、喜欢看我笑,虽然你不在了,虽然没有你的日子很难熬,但我会努力地笑、努力地好好过日子的。”她说完,闭眼亲吻著戴在手上的戒指。
她的语气像是在对自已洗脑似的,听得出来她用尽意志力,竭力要充服汹涌的悲伤。
韩永在看完,心情沉重到无以复加。不在了?没有你的日子?
什么意思?谁不在了?那个向她求婚的男人吗?上一次他看见的眼泪,也是为了这个男人掉的吗?
这个猜测让韩永在敛眉,表情显得阴郁寡欢,心里突然萌生一个念头,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会舍得让她为我哭。
这个念头来得如此突然,却很坚定,缠绕著他的脑海一整晚,严重占据他的心思、影响他的睡眠,他的梦里,全是任筱绿无助哭泣的脸。
隔天一早,一整晚辗转难眠的任筱绿拖著睡眠不足的身体起床,她逃速梳洗完毕,换上轻便的T恤和牛仔裤、布鞋,接著打电话眼公司请假,然后背起皮包、抓起车钥起,急奔下楼。
“绿,你今天好早,你喜欢的黑咖啡我还没煮好耶!你等等,我马上弄咖啡和早餐给你。”对她打招呼的人是咖啡店店长兼筱绿干妹的任芯宁,她已经系上图裙,在吧台里工作,因为平常任筱绿总是喝过她煮的黑咖啡后才会出门上班,所以她赶紧替她张啰。
“小宁,不用麻烦了,我赶时间。”任筱绿行色匆匆地拒绝,她没时间逗留,要立刻赶去田尾。
“赶时间?你不是九点才上班?”看看墙上的时钟,也不过才八点十分,从这里出发到任筱绿的公司也只要花二十分钟而已,任芯宁忍不住对任筱绿的穿著投以疑问的眼神。“咦?你今天怎么不用穿套装?”
任筱绿语气急促。“我今天请假不上班,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任芯宁从干姊的反应中看出不对劲,她所崇拜的干姊向来是冷静沉稳又内敛,怎么今早会这般急匆匆的,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她赶紧趋过来,语气关心地问:“绿,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咖啡店的门忽然被打开,截断了任筱绿的话。
一位留著削薄短发的妙龄女子推门而入,她穿著紧身红白格子衬衫搭配紧身牛仔裤,牛仔裤上头还有几处蓄意扯破凸显颓废风格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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