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全都来自于江煜远那双温柔的手创造出来的魔法。
良久,心悸的疼痛渐渐平缓,谢子禾勉强睁开眼,却正好对上他漆黑深邃,透着担忧,关怀以及……惑然的眸光,随即,她心跳加速,脸颊发烫,一时间慌了!
没有多想,她用力一把推开江煜远站起身,教他一时措手不及跌坐在地。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心动!不可以心动!”她怎么了,怎么会对眼前的男人有心动的感觉?
谢子禾抿紧红唇见被自己推倒的人正满脸茫然,她不待对方开口,赶紧起身夺门而出。
她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在自己停下来时,因为气喘不由得弯下腰,一手撑在大腿上,一手抚住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惨状,简直比当年被迫给莳玟代跑三千公尺更凄惨!
而且现在的她脚下还蹬着高度令人咋舌的皮靴呢!
只是她不懂,刚才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心动感觉?而且还是对一个第一次见到的陌生男人?
那是错觉,对,一定是错觉!
一定是自己心悸太痛了,脑袋才会秀逗掉!
是的,一定是!
谁知,她才一扬头,竟意外地注视到映在商店橱窗镜上的脸。
那是一张极为惨白清爽的脸,奇怪,那自己的妆呢?刚才脸上画的花旦彩妆哪去了?
可恶,难怪,那男人的眸光,会突然转而出现惑然的神色……
☆☆☆
好友们曾戏说她是双面人。
化妆与否关系着两个生命。
一个娇艳性感、一个清纯稚嫩。
虽然同样美丽令人窒息,可她们都是一直蛊惑她素面对人。
只是……她做不到!
好像是习惯了,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习惯化妆,化很浓很浓的妆。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自己心里所谓的安全感,才能舒坦地与人相处。
室友吕优在某一天,终于忍不住地尖锐地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化妆为自己戴上面具,为自己筑起一道冰墙,不接受任何人对你的善意与关怀,你不愿走进人群,不喜欢别人看你,究竟是怕伤害别人还是别人伤害你?”
被吕优这么一骂,她心里的防备竟莫名卸下,更奇怪的是,自那天后,她竟完全在室友的面前,撤下了自己一直以来的防火墙,不再伪装。
吕优说的没错。她是这样的人,从四年前妈妈病倒后,自己就开始这么面对人群!
那时她就很清楚明白一个道理,其实能够伤害自己的人,都是自己最亲近最在乎的人!而她如果可以做到,不亲近、不在乎,人,就不会再受伤!
只是在这样的想法下,相对的,她也同时忽略掉更多可贵的东西!
现在,自己跟她们在一起,开始努力地试着找回那些被忽略的东西,试着珍惜,却还是满心忐忑!
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跟那位江煜远先生才相处短短不到一小时,他就能轻易地看穿她,卸下她所有防备?
唔,没错,那男人肯定是个危险的人物。起码,对她来说是的!
而对面这样一号人物,她最好是离得远远,免得被波及!
☆☆☆
那天,傍晚回到宿舍时,马上被室友严刑拷问。
“说,后来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她澹澹地回。
无聊!谢子禾背抵着墙,低眉瞄瞄颈项旁抵着的长尺,没好气地翻翻白眼!
再次对自己强调,真是交友不慎!
“怎么可能没怎么样?小晓都说了,那人是个很帅很帅的男生,跟以前相亲的对象一点都不同!”阿琼以着很懊悔的腔调哭嗓子,拥着垂足顿胸之势。
“那你也不想想今天是谁硬绑我去相亲的?”
“我哪知道轮到你的时候,相亲对象的品质就变得那么优?哪像我帮忙的时候不是地中海就是西瓜太郎再现版……这样,我还能对秋晓妈妈再抱希望吗?”
莳玟趴在床上狡黠地咯咯笑“小禾,别理她!心里空虚的人,行为举止肯定会多了份莫名兴奋!而且,今天一回来听小晓形容时,她差点没从楼上跳了下去!好在优优把她拉了回来!”
谢子禾不由又翻了个白眼抛给吕优“谁让你那么多事的?”这不明显摆明坑她吗?
吕优甩都不甩她一眼,继续掐猫变态地玩着。
在猫咪进进303室后,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吕优终于搞定了自己的猫咪恐惧症。
“小禾,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横眉冷对。阿琼扔下长尺,跑到墙角面壁丢下炸弹“今天我心情不好,别叫我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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