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是在那一刻,对她上了心吧。
“是不怎样。”他缓过神,英俊的脸上却挂着一点也不和-谐的讥诮邪魅的表情,明明唇角勾勒出几丝和煦的温和,却硬是让人觉得冰寒。
这一次,她慌了。
她认清到一个事实,那就是经过无数次的交锋,她终于如愿将他疏离的伪装撕毁,只是未预料到接下来她将要付出什么惨重代价。
“不过……”他刻意把话语说得极慢,眼神高深莫测,将她的一颗心吊得老高。
吕优戒慎地瞪着他:“不过什么?”
“明天我会让学校将这面墙封死。”轻轻巧巧的一句话,震住呆若木鸡的她。
“等等。”
果然没走多久,身后传来某人不甘心的叫唤,看来是完全妥协了,于是满意地勾唇。
吕优忿忿不平地大步走到他面前仰望他,眼神几乎喷火,语气却是出乎意料的柔软:“你究竟想怎样?”
她厌烦了,厌烦每天都维系着老鼠见到猫的忐忑心情犹如惊弓之鸟。
他微笑颔首凝视眼前生动的脸庞:“你说呢?”
吕优恨极地咬唇,甚至咬出了几分血腥味,但是一只手比她更爱惜的捏住她下颚迫使她惊惶地对视他。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她从没有见过这样复杂的情绪全交缠在其中的眼眸。
他的眼神深幽清冷又愤怒不羁。
“不许伤害自己。”
“什么?”
她怔住,没听明白。
但是他不给任何解释只是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举步离开。
☆☆☆
现在……
“你究竟想要什么?”她早已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值得他改变着用这种颤抖人心的温柔对待她?
她的公司?不,不用问出口自己也会代他摇头否认,她知道他不在乎也不屑。
她的身子?当年他也得到过,早已失去了新鲜感。
那他,究竟要从她身上索取什么?
“我要你的心。”这次他不再绕弯,直切主题。
悠悠转转太多圈了,她累他也累。
她呆住,血液里叫嚣着全然的兴奋,可是一眨眼,又冰冻。
“心?我的心不给,不过我能给你我的身子。”
“吕优,你到底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作什么?”他扳过她的身子摇晃:“你侮辱了我,也是侮辱了你自己!”
四周又是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她眼敛一颤,低头仍是固执地接下去:“我可以给的只有这些,你要还是不要?”
既然挣脱不开他的掌控范围,她也就安静等待裁决。
她害怕,害怕爱情。
惶恐他的接近是别有目的,一旦得逞又将她决绝抛弃,她历经过第一次,却绝对承受不了第二次!
“你逃不掉的。”耳边又想起好友谢子禾在电话里陈述事实。
是,这次他的出现摆明誓不甘休的执着。
所以要想自保只能守住自己的心。
吕优感觉到他紧绷克制的情绪,他的胸口起伏震动,喉结也激动地不断上下滚动,然后他下定决心,冰寒的声音从她上方传来:“好,既然你肯给,我就敢要。”
她错愕,瞠目结舌地看他冷漠的眼。
“你失算了是不是?你以为自负如我不会接受?”他咬牙切齿地低头凑在她脸庞耳语。
她阵阵哆嗦无助地颤动。
“既然你固执地不接受我的要求,那我们就按照你的方式交往。”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开她?
他扣紧她的双肩让她感觉到一阵疼却负气地不肯示弱:“我说我爱你你不相信,我说我要你,你却不屑一顾,既然你有心侮辱我们的爱情,那我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
她闭上双眼压抑内心想哭的冲动,那是变相一辈子的承诺!
☆☆☆
第二天一早。
“搬家?”总监办公室发出一声尖叫。
“嗯哼。”对方只吝啬给与澹澹的鼻哼回应,状似懊恼她的大惊小怪。
“你以前都说打死也不会搬离办公室的……不说这了,你要搬到哪去住?房子已经找好了?”
杨梓荇忙碌偷闲推了推一副事不关己对着窗外发呆的吕优:“我在这帮你清理得半死不活的,你却一点也不关心。拜托,这是你要搬家不是我……”可惜她的声音太过柔软,即使是埋怨也没多大威力。
吕优瞄瞄她:“不用麻烦,你不想帮忙可以不做。”
“喂!”杨梓荇不满火大的双手插腰作泼妇骂街的茶壶状,“你太没良心了,居然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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