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分开多年,他对她的爱从来不曾减少过,反而随着愤慨的日子,一天一天的加深。
沉沉的叹口气,辗转反侧的他躺在床上更显孤单寂寞,索性坐起来,起身欲到楼下客厅躺着,换个地方或许可以改善失眠状况。
伸手抓起枕头,另一手欲捞起棉被时,他蓦地看见枕头下亮起两点微光。
蒋国法下床打开房间的灯源,转身又回到床边,刚刚黑暗中看见的微光,竟是一对蓝宝耳环。
这耳环他认得,是去年圣诞节他在纽约第五大道的珠宝精品店买下,寄给杜蕬蕬的圣诞礼物。
耳环应当在她手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她哪来归还的?
他就这么冷淡,将他推得老远,连朋友都不想做,一份圣诞礼物都不肯收?
蒋国法一脸颓丧的坐在床沿,耳环紧握在手心里,尖锐的耳针刺痛他的手,也刺痛他的心。
“小英,有看到我的耳环吗?蓝色,会发亮的宝石耳环。”
杜蕬蕬站在游戏室前问着女儿。
今天她穿着深蓝色套头毛衣搭单宁裤,刚好适合那对蓝宝石花朵耳环。
可方才她在珠宝盒里翻找,怎么也找不到。
“爹地送的耳环!”正忙着帮长发芭比绑头发的杜守英,抬起粉嫩小圆脸,朝妈咪笑着。
“对!”杜蕬蕬从来没对孩子隐瞒蒋国法的身份。
她告诉孩子,爹地出国读书,等他们长大一点,爸比就会回来陪伴他们。更时常拿蒋国法的照片给宝贝看,让他们可以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
“耳环很漂亮。”
“耳环是爹地送给妈咪的珍贵礼物,所以不能弄丢喔。小英,是你拿走了吗?”她走过来,索性从芭比的衣物配件堆里翻找。
“如果芭比参加宴会想借耳环戴,应该要先跟妈咪说一声才行。”
“芭比又用不着,我没拿。”杜守英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她很有礼貌,不会没说一声就拿走。
“哥哥的钢弹会发光,可能是哥哥拿去了。”
“哥哥?”
杜蕬蕬好气又好笑的转头看着窝在角落,独自玩着钢弹模型的小老头。
“我才没拿,耳环放在爹地房间的床上。”妹妹把矛头对准他,杜守正很无奈的默默回应。
“你怎么知道?”杜蕬蕬讶异的瞪着儿子的后脑勺。
“我看见了,上次妈咪躺在爹地床上睡午觉的时候,拿下来塞在枕头下。”杜守正记忆力超强,细微末节也记得一清二楚。
杜蕬蕬微微蹙起细致秀眉回想着。
“那天我有戴耳环?”
“有。”杜守正更确定的点头。
“是吗?”她没什么记忆,不过倒没忘记那天的确有带两个宝贝回眷村陪爷爷玩。
因为生理期,腹痛加上头晕的关系,趁公公睡午觉时,她也带两个宝贝窝在蒋国法的房间里。小宝贝坐在地板上玩,她吃了一颗止痛药后便睡了。
“哥哥很厉害,不会记错。”杜守英难得的站在哥哥这一边,同声同气。
“好吧,我知道了。”耳环丢在蒋国法的房间里,真是伤脑筋呢。
不过用另个角度想,也不错啊!
她可以找理由跟他见面,请他帮忙找出耳环。
可是,突然打电话给他是在太唐突了,假设他追问耳环为何掉落在他房里,她该如何解释?
杜蕬蕬苦恼的走回房里,坐在床边伤脑筋。
很多事情,她尚不能对他坦白,要挽回他的感情得一步一步来。
要先虏获了他的心,确认他对她的爱不曾改变,到时候再坦白也不迟。
不然以他的个性,一旦知道她可以隐瞒的真相,一定会大发雷霆。
她是个很不听话、不乖巧的老婆。
四年前若乖乖听话,别贸然单独行动,也不会发生毁容事件,害得他自责又愧疚,当她递出离婚协议书时,他连开口挽留都不敢。
她永远记得他当时的表情,简直如丧考妣,那双手还微微的颤抖着……
“阿法,我很抱歉,骗了你。”白皙的双手掩着绝美脸蛋,她语带哽咽。
每每像其他,她总算难以控制情缘,一个人躲起来哭泣。
“妈咪,不要哭了,我会保护你。”杜守正不知何时来到妈咪身边,表情镇静的伸手扯了扯她毛衣袖子。
杜蕬蕬抹去眼角的泪水,张开双臂将儿子抱入怀里。
“谢谢小正,小正是妈咪的保镖,以后谁欺负妈咪,小正一定要保护妈咪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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