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的,她是美女,而且是气质独特的美女,但教他质疑的却是,她就是医生?
女医生不稀奇,只不过,她看起来顶多二十四、五岁,如此年轻肯定才刚毕业吧?不,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是实习医生!
这怎么行?他排队等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给实习医生当练习医术的实验白老鼠,即便她是让人难以抗拒的美女也不行。
薛宸淏迟疑地东张西望,期盼能见到其他医生……
“薛宸淏先生吗?”见患者迟迟不落坐,还左顾右盼,不知在找啥,万礼棻不禁疑惑地再度扬声。
“是,不过我要找正式的医生看诊。”薛宸淏提出要求。
一定是他方才挂号时没有特别指定医生,所以才被草率地分配给实习医生,但腰对一个男人而言非常重要,他没打算冒险让经验不足的菜鸟动手。
“我就是正式的医生。”万礼棻正色回答。奇怪,她身上是哪里给人不是正式医生的感觉?
“你?”薛宸淏错愕,不信地问:“你才几岁?应该只是实习医生吧?”他可没那么好唬!
面对质疑,万礼棻虽略有不满,但神色淡定,抬眸迎上他的目光,不由得也打量起他来。
这男人仪表堂堂,发型入时,气质不凡,手戴名表,穿着清爽的湖蓝色衬衫搭笔挺的西装裤,身材适中,约有一百七十五至一百八十公分高,有着宽大的额头、浓黑飞扬的眉毛、直挺的鼻梁和微丰的唇,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浑身散发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看得出对外貌十分讲究--
也难怪他会以貌取人,看他的神态,八成也不是稳重内敛的性格,才会光凭第一眼的外貌印象就质疑她不是正式医生,还毫无避讳地质问她几岁。
追问初次见面女性的年龄本就是件极无礼的事情,更遑论他的质疑里隐约还带了点贬低的意味,更加显得缺乏教养。
不过,那都是他个人的问题,她心里虽然颇有微词,却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薛先生。”万礼棻走向悬挂着一幅幅裱框文件的墙边,语气淡漠却又不失礼地说道:“这些是我的执业证照。在你面前是位合格的中医师,不是实习医生,而且已经在这里执业两年。”
薛宸淏立刻趋前察看,文件上的确载明她百分百是个合格医师,而且从所示的出生年月日可推敲出她其实已经二十九岁……
这下子,尴尬了!
“抱歉,因为你看起来太年轻,像个还在念书的大学生,所以我才会误以为你只是在实习……”他窘赧解释,亡羊补牢地想弥补质疑她专业的失礼。
只是这一近距离接触,他才发现她是真正的丽质天生,白皙皮肤与粉底无关,粉红唇瓣不是唇彩所致,粉嫩脸颊更和腮红沾不上边……脂粉未施的一张俏脸,皮肤几近吹弹可破,没有丝毫人工点缀,完全的自然美,怎能怪他把她当成年轻小美眉!
“没关系,我会当成是赞美。”万礼棻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唇,走回座位,再度抬眸看他。“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请坐。”
薛宸淏依言坐下,虽然已确认她是位合格医生,但仍对她的专业质疑,毕竟她这么年轻,论资历还是个菜鸟,霍正轩那家伙所说的很有效的中医,会是她吗?
“你腰不舒服吗?”
不待他开口,万礼棻从他扶着腰、小心翼翼入座的模样就看出了端倪。
“欸,应该是闪到了。”
“多久了?”她示意他转过身,用手轻按伤处,习惯性地提问。
“昨天而已。”
“怎么闪到的?”她继续问诊。
“做……”薛宸淏下意识回答,却倏地顿住,改口道:“运动的时候。”
呼,好险,差点丢脸。做爱闪到腰不是不能说,而是挑人讲。
要是个男医生当然直言不讳,毕竟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过这样的经验,但看诊的可是位女医生,而且还是个美女,他多少得维持点形象,怎能轻易说出口,这样不就显得太逊了!
“这里会痛吗?”她按压某处问。
“一点点,”他弯腰道:“这个姿势最痛。”
“你这是肌腱韧带拉伤。”找出病症,万礼棻坐直身子,敲打计算机键盘,开始在电子诊断书上作纪录。“我替你把把脉。”
薛宸淏伸出手,看着她葱白纤长的指,轻按在他的脉搏上,纯净的面容,凝神专注,低垂的眼睫像墨色的蝶,栖伏在白皙肤上,一眨眼时就像蝶翅扇动……
他感到莫名的心悸,心湖似乎因那几不可见的撩拨而涟漪四起,呼吸也逐渐变得拘谨,瞬间希望自己是个身体健康的有为青年,唯一的毛病就只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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