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走那么快?你不是脚痛吗?”齐格非跟着加快步伐,不明白她突然的异常。
他很快便追上她,从她身后拉住她手臂,一个跨步,横挡在她面前,阻拦她去路。
“嘿,怎么了?”齐格非俊眉微蹙,担心她的状况。
“放开我!”被他捉住手臂,钱韦伶更觉气恼,愤愤甩了开他的手。“去跟你前女友叙旧,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回饭店!”
她越过他身侧,径自又快步往前走。
齐格非因她突如其来的火气一脸错愕,看着那抹愈走愈急的身影,蓝眸微眯起。
似乎,自他跟凯瑟琳意外相遇后,她便显得沉默寡雷,他原以为是她身体不适,才没再开心响应他的话题,可之后又巧遇苏菲,她突地就不悦地走开了,这一分析,好像都指向某种原由。
难不成……她在吃醋?
她个性看似直率,可没想到对感情竟是如此别扭?
他瞠大眼,内心一喜,连忙快步追上逐渐走远的她。
听到身后再度追来的脚步声,钱韦伶走得更急促,忽地,脚踝一拐,身子歪了下。
身后男人忙奔上前,伸手拉住她手臂。
“没事吧?”
“痛……”钱韦伶拧眉,蹲下身,一手抚着右脚踝。
“我看看。”齐格非紧张了下,忙蹲下来,要检查她右脚踝。
“不用你鸡婆。”她有些负气地拒绝他关怀。
“什么是鸡婆?”齐格非问着,不介意她的怒气,大掌便探向她脚踝处。
“很痛啦!你不要碰我!”她试图要拍掉他的手,非常介意不久前他跟前女友拥抱亲吻的画面,还有方才跟另一个前女友相见欢的情景,她再也无法否认自己心口揪酸着的事实。
“韦伶,你是不是在吃醋?”齐格非一万面担心她的扭伤,一方面却欣喜猜出她失常的原由。
“吃醋?”钱韦伶抬头看他,神色不悦地否认。
“你臭美!谁跟你吃醋了?你爱跟前女友怎么藕断丝连都不关我的事!”嘴里否认,可说出的话却酸味四溢。
原本还有些怀疑自己的臆度,这下他更确信她真的是在为他吃醋,心里更加雀跃。
“我妈说过东方女性感情较含蓄,现在我明白了,不仅含蓄,还可能口是心非。”他扬唇一笑,觉得她因感情事闹别扭很可爱。
他一把将她给揽腰抱起,站了起身。
“你!”突地离了地面被高抱起,钱韦伶吓了一跳,更感到脸红耳热。“放我下来!”她叫嚷挣扎着。
这情景似曾相识,先前在台湾,两人尚不相识,她被他唐突举动所惊吓,而现在两人虽熟稔了,此刻的她仍排斥他碰触,只因不想再跟风流花心的他进一步深交。
“我带你去医院治疗扭伤。”齐格非抱着她,大步走往马路旁,准备拦出租车。
“不用你鸡婆,我自己去!”她拍打他手臂,即使脚踝传来痛楚,也不肯乖乖就范。
“鸡婆或臭美都行,我必须照顾你的身体。”她方才说的词汇,他有些听不懂意思,一时也无法问明白,还是先带她就医要紧。
“你去照顾你的众多前女友,我跟你没关系。”钱韦伶赌气着,气恼扳不开那桎梏她的一双健臂。
“你跟我有绝对的关系,而前女友就只是一般朋友,我不可能跟她们旧情复燃。”齐格非强调。
这时一辆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司机降下车窗,看向似在口角争吵的两人,有些疑惑地问了句话。
齐格非用法语跟司机回应两句,司机于是轻笑一声,示意他们尽快上车。
齐格非拉开车门,忙弯身将钱韦伶塞进车内,自己也跟着坐进后座,让司机载他们前往附近医院。
“就算你不爱听这种话,我还是要强调,今后跟我有关系的女性只有你一人。”荠格非说得笃定。
“花心大萝卜,谁信你!”钱韦伶轻嗤,将脸撇向一旁,看着车窗外流逝的景色。
“呃?花心跟萝卜有什么关系?”齐格非眨了下蓝眸,不懂这两个词加起来的词义,不过已能猜出她对自己的误解。“我没花心喔!一次只会跟一个女人交往。”他澄清自己虽浪漫却不烂情。
“是吗?那是不是一天换一个?跟你交往过的女人可以从塞纳-马恩省河上游排到下游去?”她说得讽刺,难掩心中醋火。
“从塞纳-马恩省河上游排到下游……”齐格非先是一怔,接着扬起笑道:“你知道法国第二大河的塞纳-马恩省河有多长吗?全长约四百八十二英里,大概等于七百七十六公里喔!就是把全巴黎,不,全法国的女性都集合起来,应该也排不到下游吧?”他认真分析她太过夸张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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