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请客,你只要贡献人就可以了。”他不屑地瞧她一眼,谁看不出她全身上下没几两肉可刮。
请容?粱雨亲挑高眉毛,轻拍两下包包里的“公司财产”问:“是不是吃过饭……这些通通不计较?”
“对,不计较。”
“那么,可不可以请老板再帮个忙。”
他拧眉问:“什么忙?”
她指指贩卖机旁边的沙发,“帮我稍微抬一下,行吗?”
抬沙发?他满眼疑惑,但还是帮她抬起沙发一角,只见她飞快地趴在地上,随即惊叫一声,手迅速一伸一缩,从里面捞出两枚硬币,一个五十、一个五块。
耶!破了最高记录,她乐得把五十元硬币掐在两根手指中间,向他炫耀。
方蔚允见她这高兴模样忍不住失笑,“你怎么知道底下有钱?”
“你觉得穿着短裙套装的OL如果不小心把钱掉进沙发底下、贩卖机缝隙,会不顾形象,趴在地上找?”
“照理来讲,不会。所以你只凭猜测……”
他未讲完她便接话,“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成功的,等等,这些不能算公司财产吧?”
“你说呢?”他一瞬不瞬地望她,望得她有几分心慌意乱。
“应该不算、当然不算、绝对不算……”看着他莫测高深的表情,她忽然不确定了,压低声音,抬起巴结笑脸。“照理来说,不算……对不对?”
方蔚允笑而不答,勾起她的肩膀,他饿了……方蔚允看着在洗手台上沉思的梁雨亲,不知道洗手台是不是真的很好坐,为什么她动不动就把屁股往上面挪?
她不算顶美,但长得清丽可爱,整个人有股舒服的气质,让人不自觉想靠近,尤其在他因被父亲责备,感到心烦意乱的时候。
望着她燮起川宇的眉心,不明白为什么,他总觉得她有双重性格,有时像个无忧无虑的开朗少女,有时却又沉郁得像个八十岁的老人。
不过,谁没有双重性格?
他在父亲面前不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父亲永远看不见他在小提琴老师面前的认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凭什么要求一个身负家庭经济重责的女孩子,快活得像个公主。
“梁雨亲。”
方蔚允的叫唤打断她的思绪,她迅速拉起笑脸,又变回二十岁的开心少女。
“老板有事?”
“你在发呆。”他陈述事实。
她指指自己的脑袋,点点头。“它运作得太凶,偶尔要放空一下,不然会当机。”
“扫厕所需要运作什么脑袋?”他嗤一声。
“你以为洗厕所很容易吗?要有效率、要不妨碍别人尿尿、要用最少的清洁剂洗出最大效益,不容易呢。”她歪着脖子看他。
“走吧。”他拉起她的手,把她从洗手台上带下来。
“去哪里?”
她刚问完,他已经把她推进厕所里,并关上门。
梁雨亲莫名其妙,不理解他的举动,难道他……她倒抽口气,双手横在胸前,比出一个大叉叉。
“你、你要做什么?”她口氟紧张。
他不由得感到好笑,一把抓下她的手,把它们高举,钉在厕所墙壁上。
“你、你……”梁雨亲结巴了,莫非他要来强的,像……“几百年前”那样?
不行啊,依她前世的观念,男女独处一室即很不得了,如今他们俩不仅独处一室,还是在一个厕所的隔间,这……前世里她怀孕后被薛羽蝶追杀,要是她现在未婚怀孕,肯定会换被老妈追杀,被薛羽蝶追杀还能留下尸骨,被老妈追杀,她恐怕会连渣渣都不剩。
“理智,老板,理智、理智”
见她吓得像吞下一桶嶂螂的模样,方蔚允忍不住大笑,他笑得肚皮震动、脸皮抖,全身上下的细胞无一不快乐。
心情糟的时候,有她真好!
“放心,我没那么不挑。”他说完,又想笑。
“也许你以为……偶尔可以凑和一下,没鱼虾也好。”她说得无比委屈。
“我对虾子过敏。”方蔚允低下头,笑得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就这样,一个粹不及防的温暖扑天盖地朝她压了下来,置住她全身,使她心底角落里的不明希冀,在此刻蠢蠢欲动。
粱雨亲一时忘了以往的顾虑,任由他抱着,而他感受着她的温暖体温,感受她的呼吸,一下一下,急促地吹在他耳际。
他知道这个行为有性骚扰的嫌疑,也知道她的心在狂跳,肯定吓得不轻,可是他好喜欢,喜欢把她抱在怀里,喜欢那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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