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这么开始的……
结婚很难吗?
有人说难如登天,困阻重重呀!
上刀山、下油锅、活吞炭、生切肤、肠子打上十七个结也难以如愿,床冷枕单抱着一夜孤寂哀嚎,那个该死的伴侣究竟躲在哪里?
有人说何难之有?是为不婚而非不能婚,一个人清心自在,用不着去在意另一个人穿暖了没、吃饱了没、情绪上的起伏,人呐!何苦为难自己?
也有人采宿命论,缘份一到就会结婚,何必庸人自扰之?
更有人游戏花丛,何处不春风,这边摘朵小野菊,那边沾沾艳牡丹,玫瑰多刺、百合温柔,再来朵深谷幽兰,做人呀,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有花堪折直须折。
以上节录某四枚甲乙丙丁男……呃,是四只为害人间却死不承认自己是祸害的魔兽,他们自称是上天入地,举世无双的四大型男。
事实上,是娶不到老婆的剩男,以此自我安慰。
「靠……靠他妈的右边走,我长得一表人才,有钱财、有人才,房子、银子一应俱全,还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身价上亿,为什么想娶个老婆那么难,她们宁可被包养也不愿成为人妻?」
这是想结婚想昏了头,偏就是结不成的窝囊男痛心疾首之语,他又被第任年轻貌美的女友拒绝,再度落为「不婚」俱乐部一员。
尽管他很不想成为该俱乐部成员,而且十分积极的迈向结婚之路。
「急什么,缘份一到你想逃也逃不掉,何况你那位难缠的母亲大人,就算我是女的也不敢嫁,你就慢慢等吧!也许哪天会有奇迹出现。」
云淡风轻的说着风凉话,某位五官端正的男子噙着笑,举起手上的酒杯一敬。
对于婚姻的态度,他是有OK,没有也不必太难过,强摘的瓜不甜,强求的姻缘不一定幸福。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怕死的人才往下跳,我劝你别把一切想得太美好,婚前的甜蜜是包着糖衣的毒药,引诱你走入致命的陷阱。」
双亲离异多年的某男一口饮尽杯中酒,神色高傲鄙夷,彻底蔑视婚姻制度,他认为因爱结为夫妻最是愚蠢,因为山盟海誓是虚幻的,建筑在一推即倒的沙堡上。
所以他坚决不婚,不爱人也不为人所爱,只追求短暂的rou体欢愉。
「哎呀!结什么婚,你真是昏了头,瞧瞧三点钟方向直抛媚眼的可人儿,再看看左手边那位一手难以掌握的波霸美人……啧!啧!啧!男人当醉卧美人膝,笑拥幽香扑鼻的美人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如此说道,他还没定下来的决心,目前仍以拈花惹草为乐。
结婚嘛!离他太遥远,完全没想过。
但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天不从人愿。
当命运的齿轮悄然启动,挥动翅膀的丘比特嘻笑地拉开弓箭,一一射出四支金灿箭羽,没入不婚的男人左胸。沙沙沙……
炭笔擦在纸张上发出的声响。
沙沙沙……
纱窗外风吹动树叶的声响。
沙沙沙……
一条手臂粗的蛇滑过草丛的摩擦声。
沙沙沙沙……
飞砂走石,即将掀起狂风暴雨的声浪。
沙沙沙……
「啊~吵死了,明明已经窝到比坟墓还静的鬼地方,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烦死人的杂音,想把我逼到脑袋爆浆,直接躺进棺材里入敛吗?」
一盏白光灼人的立式台灯下,一坨一坨被揉成团的纸张堆成小山,随着窗外吹进的风摇摇晃晃,要掉不掉地卡在灯座旁。
坐在桌前肠思枯竭的女人,姑且称为女人吧,她一身过长的恤,宽大的骷髅头盖住腰身,完全看不出她身为女人的体态。
而下身更是邋遢得教人不敢领教,一条原本长度及踝的花裙子因她不雅的坐姿而撩高至大腿。
恤配花长裙,怎么看怎么怪,根本是随手套上的,毫无一丝时尚美感。
反正也不会有人敢在附近走动,她穿什么有何关系,这是宅女丁晓君的想法,她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和「活人」打交道。
所以她是鬼喽?
NO!NO!NO!她绝对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吃不喝三天也会饿死,只不过有人的地方就很吵,而她是喜欢安静的人。
但是她对静的要求又高于常人的标准,最好连呼吸声也能免就免,她想要的是全然的静谧,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所以,她离群索居,独自一人住在大到吓人的荒芜农庄,每日与蛇鼠为伍,朋友更是少得可怜,五根手指头就数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