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敬失敬,原来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过她家我走得像自家厨房,下回我去拜访时不忘带一瓶驱虫药。」他不甘示弱地回敬一枪。
换周惠民眉头一皱地看表妹。「你和他的进展有这么快?」
她是被骗了还是心甘情愿,需不需要他出面,替她出口气?
看出他疑惑的丁晓君轻声叹息,「他随便说说你也信,有些男人的话就像空头支票一样,不用看得太认真。」
她一句话打中风间彻的死穴,他承诺过的约定没有做到,一下子就破功了。
「宝贝,我们亲都亲过了,还一起滚过床单,你是用过就忘了吗?」他咬着牙提醒她,他才是她正牌男友。
「你抱过的女人不只我一个,有什么好夸耀的,你敢否认自己今晚的女伴没和你滚过床单。」光看两人黏得紧的亲昵模样,要说没什么谁信。
风间彻顿然尴尬,脸色涨红。「那是以前的事,自从和你交往后,我一个女人也没碰。」
非人的折磨,他从未停机这么久。
「刚刚两人那么亲昵还说没碰过,你真会睁眼说瞎话。」不愧是花名在外的风流大少,哄女人有一套。
「吃味了,我的晓晓,你明知道挽手只是一种国际礼仪,你别把整瓶醋给吞了。」头一回看她吃酸捻醋,风间彻高兴得差点要跳起来大叫。
她终于对他有占有欲,而非他剃头担子一头热。
丁晓君从鼻孔轻哼一声,「我何必吃味,你有人陪,我也不寂寞,我们待会还要一起回家!他呢,要在我那里留夜一宿。」
我吗?我还得赶回去陪我孩子的妈。周惠民无辜眨了眨眼。
他再迟顿也看得出小俩口在闹别扭,以表妹执拗的个性,别人想占她便宜不容易,外表无害的她可是非常悍,一个真正厉害的狠角色。
「留宿?」风间彻怒目一瞪。
「你都可以带女人开房间了,我为什么不能带人回家,你没忘记我不是你老婆吧!我想跟谁上床是我的自由,你还没资格捉奸。」她故意把话说得重,让他感同身受。
一马配多鞍他视若寻常,从不觉得自己花心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但若换个立场,他又做何感想?
此时的风间彻确实是妒意充塞胸臆,他冷冷地瞪着气定神闲的周惠民,考虑先把他身上哪块肉剁下来。
「你是我的,别的男人休想碰你一根手指头。」他占有性十足地撂下狠话,头一回不排斥结婚的念头。
如果让她从头到脚只属于他一人,「合法性」值得考虑。
「你还是没睡醒在作梦吧?大享美女投怀送抱的男人好像没资格要求别人从一而终。」他自己大鱼大肉吃个没完,凭什么要人只能做单一选择。
立即求饶的风间彻高举右手保证,「从今而后,不会再有第二人,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很难笑的笑话。」她冷然地丢出一句。
难笑吗?突然笑出声的男人又算什么?
被人瞪了一眼的周惠民喝着饭后咖啡,优哉游哉地等他们吵完。
「笑什么笑,没你的机会,我现在就带她回去,用身体力行证明我的决心。」他迁怒地瞪着「情敌」,十分霸道地威胁他别有非份之想。
「风间彻,你在干什么,放开我——」耍蛮就能达到目的吗?
「你太吵了,女人,我要带你回家,你给我乖一点。」一把将她像米袋般扛上肩,他朝她浑圆翘臀拍了一下。
「你……你这个疯子,放我下来……你……你竟敢又打我……」又羞又恼的丁晓君气急败坏,捶打他的背。
「女人不打不乖,我对你太放纵了,你才会爬到我头上撒野。」他要把大男人的魄力拿出来,让她瞧瞧他怎么把泼辣的女人驯成温顺的猫。
「风、间、彻,你死定了。」他最好先买好巨额保险,他会非常需要这笔理赔金。
闻言,他邪肆地勾唇。「死在你的肚皮上,我十分乐意。」
「下流。」她气得脸涨红,一双染怒的碧眸充斥着点点火苗。
人不下流怎抱得美人归,脸皮一厚天下无难事,他早该使出强硬手段,而非当个伪君子,明明想要她却装出尊重,由着两人在原地打转。
「阿彻,你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吗?」泫然欲泣的萝娜拽住他手臂。
风间彻略微一停,主动拉开她的手。「以后我不会再找你,你也不要联络我,我死会了,日后有造型上的问题,请找我工作室里的其他设计师。」
「阿彻……」他真能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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