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打住了嘴,抬眼望他——
“咳咳。”连彦翔火速别开眼,尴尬的清清喉咙,不确定安安这个举动代表什么意思。
“你干么用那种恶心巴拉的眼神看着我?”她狐疑的问,小手一拧,在他的手臂上结出一个很丑又过紧的蝴蝶结。
“呜!”他痛呼,有点不自然的回说:“我哪、哪有!”
“最好是没有!下次再让我看到,你露出那种恶心巴拉的眼神,我铁定揍得你满地找牙?”尽速完成包扎的工作,安安绕过桌子,坐到他对面的位置去。
朋友与情人中间,存在着一条界线。有些人的那条线,隐隐约约,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情人。
安安的不一样,她把那条线画得很深刻,朋友就是朋友,越过了那条线,她和连彦翔什么都不是。
“嘿——”习惯性地要伸手揉她的发,安安却避开他,室内的气氛在瞬间变得更诡异。
连彦翔干笑,表情有丝古怪,口气里并带有谴责的意味。
“你今天神经兮兮的在搞什么鬼?”他们不是一直都这样要好吗?
“没有啦!”安安也对自己直觉避开他的动作感到些许惊愕。
这还不都要怪江炫烨!
没事在那里绘声绘影的问连彦翔和她之间的关系,又啰啰嗦嗦的交代她,不准太靠近连彦翔,才会害得她做出令人不解的事情来!
认识两、三年了,他们几个人熟到都快烂掉了,她现在跟连彦翔耍客套、保持距离,真的会笑掉人家的大牙。
况且,安安不服气的想,她为啥在不知不觉中,就把江炫烨的话听进耳朵里了?
哼哼,讨厌!“不说这个了。”安安摆摆手,企图打破这层暧昧的迷雾,回归正题。“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把咱们的窝毁了。”
瞧瞧这儿,混乱得足以媲美垃圾场了!
“我猜,这跟米洛的合约有关。”微一耸肩,连彦翔随着她转了话锋,说出自己的臆测。
安安的心跳漏了一拍。“米洛?你的意思是?”
“彦翔的意思是说,我们得到米洛的合约,挡了别人的财路。”扶着脸蛋苍白的萧思容进入屋内,凌刀面色凝重的说。
“思容,你不要紧吧?”她太娇弱,有时候安安都必须跳出来保护她。
“我还好。”惊魂刚定,萧思容说起话来,中气特别不足:“倒是……彦翔,你的伤势……”
她的话戛然而止,脸儿又蓦然酡红,引起安安强烈的好奇心。
不对唷!
事情发生在早上八点,那时,杨芹通常会将她的随身听音量开到最大声,待在小厨房,温热她的早点。她没听见外面的打斗声是正常的,那么凌刀和萧思容在干嘛?他们为什么让连彦翔一个人去对付闯进公司的小流氓?
“他也还好。”推开正准备呼天抢地的最大苦主,安安眯起眼,窜到萧思容身畔。“你老实说,你和老大干了什么好事?”
萧思容的脸儿更红。“什、什么?”
她掩耳盗铃的反手拉高衣领,安安随后一把扯下探看——“赫!思容,你的……”
白嫩嫩的脖子上净是密密麻麻的吻痕,显而易见,沿着脖子往下的肌肤更是精采。不必猜了,那些家伙闯进丝绒的当口,凌刀的办公室里正上演着早晨的火热激情,莫怪他俩来不及救援连彦翔!
穿戴衣服也是需要一点点时间的嘛!
“老大你终于得手啦?”觑得那一片“美景”,连彦翔终于死也暝目了。
“去你的!”黝黑的俊脸上有抹狼狈的红,但凌刀可不是那么容易害羞的人,他拉起萧思容的手。深情款款的说:“容容,既然大家都知道我们的秘密了,你就答应嫁给我吧!”
事实上还差“临门一脚”,不过倘若萧思容此刻答应了他的求婚,嘿嘿,那临门一脚,他很快会补上的。
“走开,这件事再说。”抽回手,她努力克服尴尬,直言道:“现在我们的首要工作,是重新打理公司,并且找出那个凶手!”
“容容——”公司倒闭算了,凌刀最在乎的不是钱,而是他能不能抱得美人归。
“别叫了,思容说的对,如今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安安乐得在旁加油添醋,看凌刀吃鳌是她今生最大的消遣娱乐。“你是老板,总该给我们一点交代呀!”
“平安安!”凌刀的火眼射向安安,火药味颇浓。
“她说的很对啊!”萧思容挺身而出,不让凌刀胡乱怪罪他人。
感情的问题,可以晚一点私底下讨论,这间丝绒是他们大伙儿的共同财产,于情于理,凌刀都必须优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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