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泽脉是逢场作戏?”纪泽怀话中的意思很清楚。纪泽脉没有爱人,有的只是纪氏的利益。而今天,又有这么多牵扯到纪氏企业的女人在,逢场作戏在所难免。可是……心仪之人另有爱人和拿感情当作事业交换的筹码,前者是心里有了别人,后者是心里永远只有自己,这两件根本就是同样令人难以接受的事。
“琳姐姐,其实这在生意人来说没什么。”纪泽怀以那样平静的语调劝说着。
“没什么?”他的理所当然出其不意地惊动了原本已渐渐平静下来的人。
触到欧阳琳眼中渐浓的不平之色,纪泽怀微滞,思忖着自己到底哪句说错了。
“你真的认为这没什么?”她追问,目光紧紧锁定他。
他抬眸对上她非要一个答案的执拗眼神,“是。只要不是太讨厌的人,这并没什么。”回答得毫不犹豫。
她望着他那泛着淡粉色的唇,不是应该爱到情浓时,才可以那样亲密的吗?难道真是只要不太讨厌的人,都可以吗?
“琳姐姐,其实有些时候……”他的劝说猛地被中止,不是思维不畅,而是根本无法思考。
只因为身边那个原本还安安静静望着自己的人,忽然一个向前探身,手已搭上了他的肩膀,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那柔软细腻的唇已覆上了他粉色的唇。
纪泽怀又惊又乱,不知所措地僵硬着身体,不敢碰她,更不敢乱动。只能任凭她吻着自己的唇。长长睫毛那样不安地翼动着,一双棕眸只是怔怔望着那个突袭自己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欧阳琳会突然吻上自己?
欧阳琳睁开眼的同时,唇已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非要相爱的人才能接吻?”
“所以,你刚才是在拿我做实验?”双颊上因突生的变故而泛起的滚烫一下子冰冷。
欧阳琳轻咬下唇,闪躲着那双棕眸,对于自己刚才的一时冲动真是尴尬到了极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一般地强吻了纪泽怀!
“那你得到答案了吗?”纪泽怀幽幽望着一旁避开自己的人,内心五味俱全。
“我想你说得对。这其实……没什么。”她曾经一度以为,吻一个不爱的人,会是一件非常难受、非常恶心、非常忍以忍耐的事。可刚才吻他时,她都没有那种感觉,甚至还很享受他那又软又暖的唇,如果他不是那样僵硬的话……老天,自己都在想什么?
纪泽怀缓缓起身走向书桌,望着桌上那个粉色的巫毒娃娃,一时陷于怔忡。没什么?怎么会没什么呢?自己的心跳到现在还激烈不止,唇上她的味道已慢慢入袭到灵魂深处,这样深的震撼,怎么可以轻描淡写为没什么?
“呀,好可爱的线绒娃娃。”坐在沙发上的人忽然发现了桌上了两个巫毒娃娃,立刻双眼闪亮地起身来到桌前。
她伸手,想拿那个蓝色的。
“这个红色的是送你的。”他连忙将粉色的那个递给她,阻止她去碰那个用来诅人撞霉运的蓝色巫毒。
她接过粉色的,可双眼仍不死心地盯着那个蓝色的,“那个蓝色的你要自己留着吗?那你和我原本是不是可以配成一对的?”
眼见纪泽怀双颊腾地红了起来,欧阳琳才意识到自己口误得厉害,竟然在这种敏感时期,说出了这样惹人误会的话。
要命!这次自己真是闯祸闯大了,小怀不会误会自己对他想入非非吧?不会以为自己是变态大姐姐吧?
“那个……你介哥哥还在等我。我要回去了。”来不及说谢谢,拿了礼物的人仓皇闪身。这还是认识纪泽怀至今十余载,第一次以这样尴尬的方式草草散场。
纪泽怀还没来得及出声,欧阳琳已夺门而出。
棕眸看着沙发上那只被遗忘的小巧女式提包,唇边不禁露出无奈的笑来。明明自己是被强吻、被言语挑逗的人,她竟然成了落荒而逃的那个。
唉,明天自己还得抽空给她还包。
静静埋坐进沙发内,拿过提包来,在她握过的地方轻轻摩挲起来。
DIDO在房内低低吟唱———
Iwanttothankyouforgivingmethe
Justtobewithyouishavingthebestdayofmylife.
欧阳琳轻轻捏了捏手中那个粉色的线绒娃娃。好可爱的小东西,两只黑溜溜的眼珠点在圆圆的脑袋上,手中还紧紧握着一颗红心。
“这是什么?外星人一样的。”欧阳介由前排回头想从欧阳琳手中抢过来看。
欧阳琳连忙将娃娃移开,却不料被串起红心的大头钉扎到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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