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她并不想要任何矿石,只想要那男人的爱。
她相信自己得到了。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愈平静的水域,愈可能让人阴沟里翻船,导致意想不到的灾难。
决定婚期后,唐海茵频繁地进出莫杰住处,除了上班以外,几乎都待在他那儿,一方面可以增加两人的相处时间,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婚礼就订在一个月后,筹备时间紧凑,他工作忙,仪式大部分前置作业可以交由婚顾公司去执行,但家里添购一些新家具和变更部分装潢,得靠她来看头看尾,确定一切东西都会如期就定位。
这段时间她内外兼顾,几乎忙得团团转,但心里却十分充实快乐,每天都活在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喜悦里。
婚礼前一个星期的小周末,她休假,他上班。夕阳西下,唐海茵坐在昨天刚换新的餐桌边,接到未婚夫的来电。
「在做什么?」
「写谢卡。」她特别把一般格式的谢卡改成可以书写几行文字的小卡片,预备附在婚礼小物里,送给当天来参加喜宴的宾客。
「不是说用印的就行了。」
「我觉得还是亲手写比较有诚意。」
「手会酸。」之前一起写了几十张喜帖,她还不嫌累?
「但酸得很幸福呀!」
他闻言轻笑。「我以为过了新婚之夜才会听到你说这句话。」
「你!真是……很讨厌耶。」自从订下婚期,这男人对她开玩笑的尺度就愈来愈宽,常害她反应不及,脸红心跳。
男人笑意更浓,似乎以被她讨厌为荣。
她把那支「哈哈大笑」的手机拿远一点……瞪着,嘟嘴,但一听到声音又马上凑回耳边。
「不要在餐桌上写字,那里灯不够亮,去书房。」
「你怎么知道我在饭厅?」
「我在你心里,当然懂你。」拜爱情所赐,现在他的肉麻跟呼吸一样自然。因为随时可以想象她的一举一动,喜欢这女人在他家里,有种离他很近的感觉,所以破天荒开放这个私人空间,给她随意进出的特权。
她笑眯眼,被未婚夫的情话醺得心花怒放,像只刚被抚顺毛的猫咪。
「那我也在你心里。你现在又要去开会了对不对?」她也学起他的神机妙算,知道他常在主持会议前拨电话给她,说这叫「充电」。
而她当然很乐意成为他的「精神食粮」喽。
「聪明,晚上见。」
「嗯,我等你回来。」她挂上电话还傻笑着,收起一桌子谢卡和文具,乖乖地转移阵地,继续努力。
船,就是在这儿翻的……
当唐海茵写完谢卡,伸伸懒腰,环视着这个藏书丰富,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大书房,忽然想到自己很少踏进这里,还没仔细参观过这个地方。
带点好奇和有趣,她走过一座座书柜,浏览各式书籍,顺手抽出几本翻了翻,想象他阅读它们的模样。然后又她坐回书桌前,挺直背,手一挥——在空无一物的桌面潇洒签名,假装自己也是个大总裁。
总裁的书桌里都藏着什么机密文件呢?
她玩兴大起,一格格拉开桌下的抽屉,看来看去却都是些无聊的文件和夹杂中英文与图表的分析资料。
她不太感兴趣地翻着,觉得总裁这个工作真乏味,突然一张熟悉的照片映入眼帘——
是她,她耶!唐海茵抽出那份文件,赫然发现上头记载的全是与她有关的资讯,从学校、家庭、工作、财务状况……显然就是一份针对她的调查报告,上头还有徽信社的名称和电话。
为什么他要找人查她?
唐海茵震惊地翻页,不能理了他的作为……
噢!婚前征信。一定是那种在结婚前为了确定对方的品德操守、交友情形、学历、家世等背景有无欺瞒的调查。
尽管被人暗地里查证的感觉不太好,但客观来看,以他的身份,对结婚对象谨慎一点也是对的。
可是,如果是为了结婚所作的征信,为什么这上头标记的日期是在他们相遇之前?当时他们互不相识,调查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根本说不通。
唐海茵回想两人初次相遇的日期,怎么都不觉得自己记错了,她不可能忘掉和他相遇的那天,甚至是之后的每次碰面——
「其实我来这里并非偶然,是因为听爷爷的司机说他经常到这儿来……」
爷爷!
这两个字像关键字一样跳出记忆,又连结到许秋华之前告诉过她的那番荒谬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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