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自称继母的小三,再别想坐享其成,别想用外公外婆的钱,过贵妇般的日子,这样,她总算为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田蜜的母亲在十八岁那年爱上龙昆辉,不顾一切要嫁他,可龙昆辉看上的不是她的母亲,而是田家的财产,田蜜的外公是大地主,富甲一方,而龙昆辉当时已经有要好的女友,却宁愿为钱出卖灵魂。
外公外婆并不同意田蜜的母亲年纪那么轻就嫁出去,可她执意如此,只好妥协,给了一大笔钱当嫁妆。
当龙昆辉看到那笔对他而言是天文数字的嫁妆,并不知道那些钱对于外公只是九牛一毛,还以为那是田家的全部家当,便用那笔钱创立龙华企业。
前几年,他的确做得有声有色,可男人一旦有钱,便开始作怪,他不断外遇、不断和名模酒女传绯闻,伤透妻子的心,导致她重度忧郁。
龙昆辉并未心疼妻子而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光明正大买屋子养小三,田蜜三岁那年,情妇生下儿子,他便强硬地逼妻子签字离婚。
田蜜的母亲不愿意,他便拿着病历出言恐吓,“如果你不愿意,我还是要到法院诉请离婚,到时你什么都得不到,包括女儿。”
那时田蜜的母亲精神耗弱,根本无法与他对抗,到最后,她只能要求,让女儿归她、改姓田。
这个条件正中小三下怀,两人自然是满口应承,于是田蜜的名字由“龙谦英”改名为田蜜,从大台北搬到南部乡下,过着跟从前截然不同的生活。
国小时期,她在那里认识比自己大三岁的死党温柔。
温柔和田蜜一样,都有个会被人嘲笑的名字,可她们不介意,因为名字是疼惜她们的母亲所取,并且,她们的母亲都在她们很小的时候离开了。
田蜜五岁、母亲回到娘家后第二年,她终究还是过不了自己心底那关,她的尸体在河里被发现,田蜜正式成为无母孤女。而温柔的父亲离家不返,母亲在她十岁时,车祸过世,她回到舅舅家,寄人篱下。
都没有父母亲、名字都很好笑、功课都很好、长得都很讨人喜爱……许多的相似,让她们越走越近。
十八岁,田蜜考完大学那年,她的外公外婆相继离世,留下许多笔土地给她,有几千坪在重划区内,其中有一部分已经和建商合作盖起大楼,还有一望无际、承租给别人的农地,田蜜的身价有几十亿,但她的父亲并不知道这些。由于田蜜离开父亲时,年纪还太小,对于父亲的恶行恶状已无印象,而外公外婆心疼她,不愿她知道太多丑恶的事情,直到外婆去世前,她才从外婆寥寥数语中,知道母亲是怎样受人苛待。
但孤独的她对于亲情仍抱着一丝期待,于是带着全部家当,上台北寻找父亲。
没想到父亲和成了正妻的三小,误以为田蜜是因外公外婆过世,她走投无路,想要前来投靠他们,两人都没给她好脸色。
对于这件事,田蜜印象深刻。
到了台北的那天,遇上了那年的第一个台风,她穿着牛仔裤和T恤、背着外婆帮她缝的俗气布包上台北,但包包里面装的不是衣服或生活用品,而是外公收在衣柜里面、没花完的十几万元,和一堆吓死人的土地所有权状及存款簿、印鉴。
继母勉强留她吃一顿饭,但在餐桌上她不停的冷言冷语,连两个异母弟弟也时不时补上几句,要她认清自己的身分,说田蜜母亲和父亲的事已经是八百年前的事,还说她姓田不姓龙,法律上,龙家没有义务养她。
在他们批评母亲是疯子时,她终于忍不住怒道:“请别忘记,龙华企业是用我母亲的嫁妆建设起来的,我没有权利分一份?”
她的话触动继母的神经,这恰恰是他们最站不住脚的一点。继母用声势吓人,用力把碗筷狠拍在桌上,怒瞪丈夫一眼后转身回房。
田蜜眼睁睁看着,骄傲的她,硬撑着不教流泪示弱。
饭后,父亲领田蜜进书房,问她未来有什么打算,要回乡下还是留在台北,如果要留在台北的话,他希望她别住进来,因为他已经有自己的家庭,但他可以每个月给她一点钱,供到她大学毕业。
那点钱她岂会看在眼里,田蜜倔强地仰起下巴说:“不必,我会打工养活自己!”
那个晚上风雨交加,她走出父亲的家才放声大哭,对父亲的亲情,在那刻死去。
她打手机找到温柔,温柔冒雨来接她,把她带进租屋处,环着她的肩膀,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你没了父亲,但是你有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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