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三个小时内我会给你回应。」他以道地的英文回应,同时觑了电脑荧幕一眼,确定信箱里确实多了封新邮件。
「是。」
「另外,帮我召集所有的设计师,伦敦时间下午两点整准时开会。」
「我明白。」一顿,电话另一头的特助继续道:「由于台湾和伦敦时差八小时,您已经连续两个礼拜超时工作,希望您身边有人能够妥善照顾您,替您准备营养的三餐,帮助您分忧解劳。」
「我知道,不要每天说废话。」阎上格蹙起眉心,对于那细心到接近于唠叨的特助,不知道是该感到庆幸,还是该感到不幸。
「希望您的知道等于做到。」电话那头的人,非常自动地省略他的第二句话。「那我就不打扰您了,祝您在台湾一切顺心如意。」
「嗯。」阎上格淡应一声,接着便迅速结束通话,脑海却浮现蓝谊静娴静优雅的身影。
在这里确实有人照顾着他,但关于她的一切,却是一点也不顺心如意。
姑且不论两人之间那难以跨越的距离,他唯一能见到她的时间就限于早餐时间,而周末两天他甚至连她的脸也看不到!
当年是他遗弃了她,却花了十年的时间悔恨。
十年前他对她究竟只是一时的年少轻狂,还是动了真情?究竟是因为她与其他人不同才恋上她,还是天生注定的灵魂相吸?
他无法证实,也早已错过证实的机会,然而他却非常确定十年后的现在,他依旧渴望触碰拥有她,这股欲望甚至远比当年更加炽烈,他不只渴望她的身体,更渴望着她的心!
无论他拥抱多少女人,终究没有人能取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只有她能够撩动他的心、毁灭他的理智,让他怎样也无法抹灭对她的渴望。
她就像是为他而生的一朵情花,注定生来蛊惑他一生的情,即使间隔了十年,他仍然着迷于她的一颦一笑之中。
天晓得他有多想她!
这十年来他数不清有多少次想要回来找她,但是早在他狠心抛弃一切时,就发誓一定要功成名就,为了不再让他人主宰他的人生,他必须获得强大的力量,为了取得英国合法的居留权,他更无法轻易的回到台湾。
而终于他成功了,也终于回来了。
再见面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告诉他,他仍然深深受到她的吸引。
阎上格在阎家位于天母的别墅整整坐了一整天,始终等不到答应现身,却违背承诺的双亲。
即使他一声不吭的离家十年,两人对他特地回家一叙似乎仍是不为所动,甚至连回来痛骂他一顿的打算也没有,反倒让他这「礼貌性」回来打声招呼,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没死的想法显得很愚蠢。
也是,要是他们对他有一丝丝的在乎,就不会放任他音讯全无整整十年,也不会连找都不曾试着找他。
呵,这真是太糟了,他竟然一点也不在乎两人违背承诺,甚至不意外两位兄长对他的简讯视若无睹,这是不是代表他终于从这个虚有其表的家庭解脱了?
坐在崭新的牛皮沙发上,阎上格愉悦的勾起嘴角,以研究的眼光看着眼前显然经过一番翻修的大厅,以及那偶尔从角落经过,却一个比一个还要陌生的下人。
「三少爷很抱歉,我们还是联络不到老爷夫人。」一名管家装扮的中年男子,以略带歉意的表情走到他面前。
「没关系,我知道他们很忙。」他将嘴角扬得更高,抬头看着眼前在他年幼时期就在阎家服务的中年男子,那标准的国字脸让他不印象深刻都难。
「是,老爷夫人为了这个家,一直努力的辛苦工作着。」中年男子说出让阎上格差点喷笑的笑话。「已经晚上九点半了,请问需要我吩咐厨师再为您准备一些茶点吗?」
「不用了,倒是管家人去哪儿了?」印象中管家应该是个亲力亲为、一丝不苟的人,迂腐守旧得就像是古代人,严格恪守尊卑之分,就算再怎么忙,也不可能一整天都不到他面前露脸。
「报告三少爷,我就是管家。」中年男子恭敬的微微鞠躬。阎上格微的一愣。「之前的那一个呢?」
「您指的应该是凌管家吧,很不幸的,凌管家九年前就已经病逝了。」
病逝?九年前?黑眸微眯,阎上格脑筋动得极快,瞬间想起蓝谊静也是在九年前离开阎家,出外独立。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亲戚去世了,她却故意只字不提,难道她离开阎家与管家去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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