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隔着磨损严重的镜片,瑟缩着肩膀,很无辜的看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他的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黑?她傻气的抬头看看顶上灯光柔和的最灯,晴付,这玩意儿会把人瞬间晒黑吗?
“让开。”
戴沂纯一时没反应过来,方才指着她鼻尖的食指无预警的往她肩膀一戳,她骇了一跳,往旁边闪开,他越过她,忿忿的走向玄关,抓起车钥匙,走人。
这拂袖而去的举动,让她很受伤。
他就这么讨厌她,连她的诚心诚意都一起讨厌吗?
视线被陡升的一雾气笼罩,戴沂纯的心情荡到了谷底……
同样心情荡到谷底的,还有姜睿明。
他坐在吧台前,线条僵硬的脸庞又阴又黑,浑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黑暗气息,他抓起酒杯,猛地一口喝尽。
这已经是第三杯威士忌了,而他显然还打算继续喝下去。
在连续几个辣妹都被他的无敌臭脸逼得败阵下来后,终于来个模样斯文的死士,勇气可嘉的往他身旁的空位坐下,“一杯马丁尼。”
姜睿明朝声音的方向睐去一眼,“自以为是007?”
“所以你是包青天?”脸这么黑,黑人都没你黑!
“你可以再幽默一点。”咬牙切齿的晚了殷若昂一眼。
“怎么突然想到找我喝酒?这种时候你这个把拔不是应该在家陪恩恩说床边故事吗?”
“有人说得好极了,不到三秒钟就把我儿子催眠撂倒了。”根本没他上场救援的机会,一想到这,心情不禁微酸。
兴味挑眉,“喔,那她怎么没有顺便也把你这头喷火龙催眠撂倒?”
“殷若昂,你现在是想当人肉串烧吗?”他不介意喷火成全他。
殷若昂笑了,接过酒保递来的马丁尼,废了一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以为你们两个应该喝完大和解咖啡,和平共处了。
悻悻然的吐了一口气,“那女人居然说要付我房租。”
“你收了?”
激动反驳,“当然没有,我从不跟女人伸手要钱的!我叫她收回去,而且还警告她,要是再来一次,她就死定了。”
“姜律师,你的行为已经涉及恐吓。”
“打电话叫警察把我抓走啊。”他无赖的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奇怪,沂纯付房租你就生气,那我请你吃饭你怎么都不会生气?不只不生气,还常常主动要求。”
“祈纯?你跟她很熟啊,叫那么亲密干么?还有,你是女人吗?”没好气的睨他一眼,“你赚那么多,反正钱摆在银行不过就只能生利息,还不如请朋友吃顿好吃的,你开心、我开心,大家都开心。”
“女人也有赚很多钱的。”
“当然有,但绝对不是戴沂纯,姑且不说那副眼镜,款式旧得连我爷爷都嫌弃,镜片都已经刮损得那么厉害,她也没打算要换,克难的一戴再戴,也不怕哪天眼睛瞎掉。幼美再怎么男孩子气,也知道打扮自己,时间到了,该去周年庆朝圣就去朝圣,反观这位戴小姐,衣服永远是蓝白灰黑不说,就连一个百来块的小发饰都舍不得买,一个花样年纪的女孩,吃穿用度却省到不能再省,这像是有钱人的行为吗?”
“确实不是。”
“既然不是,干么逞强说要付我房租?”
“所以你现在是在替她心疼?”
心疼?!
殷若昂的说法,让姜睿明突地觉得面子挂不住,好像有什么秘密冷不防的被人一把揭开似的,他很困窘,觉得浑身不自在。
“最、最好是……”
拜托,他又不是吃饱撑着,真有那么多余的精神,还不如拿来心疼自己被她践踏又践踏的男人尊严还实际些。
“不然呢?”
“殷若昂,我才没有心疼她,她充其量就只是我儿子他妈而已。”怪叫否认。
“那你大可开开心心的把钱收下来啊则
“你是耳垢积太深,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我从不跟女人伸手要钱的。”
“阿睿,承认自己的真心有那么难吗?我知道你气她隐瞒你恩恩的事情,可是你怎么不换个角度想,选择隐瞒的同时,代表她必须不顾世人眼光,独力扶养恩恩,你想,这对一个才二十岁的女孩来说,得要有多大的勇气?
“我一直以为养小孩没什么难的,给吃给睡给玩就好了,可是当了几天的单亲爸爸后,我才明白,我把养育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所以,我其实还满佩服她的,你看,她把恩恩教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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