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的是,既然有专人定期清洁,这位谈嘉薇小姐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站得那么高,又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也不在她的工作范围内,她不是吃饱撑着一就是脑袋进水,认真过头了。毕牧杰看得直皱眉。
因为太专注于手边的工作,所以突然听见说话声,谈嘉薇想也不想,本能的直接转过身来,完全疏忽了握在手中的水管。
当她惊觉,一管凉水已经精准的淋了毕牧杰一身……
她大惊,「少爷……」
抹去脸上的水滴,毕牧杰没好气的瞪着她,微扬的笑容带着可怕的杀气,冷冷的低吼,「谈嘉薇——」
天啊,她居然拿水管把毕少爷淋得一身湿,完了完了,他该不会一个不爽,就直接开除她吧?那爷爷的工作不就……
讨厌,明明就想做到完美,怎么偏偏老是阴错阳差把事情搞砸?
懊恼至极的谈嘉薇急忙忙的想从长梯上下来,却手忙脚乱得忘了注意安全,才移动了一步,脚下的长梯便晃了起来,谈嘉薇来不及稳住重心,当场连人带梯的往后倒下。
「小心!」他惊呼。
她吓傻了,张着嘴巴,连一句呼救都来不及喊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自己倒下。
这个笨蛋!一旁的毕牧杰见状,心头突然一紧,顾不得自己全身湿透,不加思索的冲上前去,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她抓进怀里。
重力加速度,碰的一声巨响,两人仰倒在地上。
疼痛没有如预期般传来,但她仍是吓得脑袋一片空白……
她不疼,但垫底的毕牧杰可疼了,俊脸没了平日的优雅,他龇牙咧嘴,后脑勺遭受的重击,让他一度昏眩,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脑袋瓜该不会是摔裂了吧?
然而即使如此,毕牧杰的双手仍不忘紧紧护住怀里的谈嘉薇。
没等疼痛过去,他赶紧问:「你没事吧?」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严重闪神的谈嘉薇慢慢的回过神来,然后清楚的感觉到一双属于男人的结实手臂,正充满保护的环在他的腰际,覆在她的……
左胸?
猛然低头一看,一只大掌确实牢牢的握住她的左边胸房,而那手的主人正是毕牧杰——
◎◎◎
头皮发麻,「……啊!」她羞赧的大声尖叫,左手本能的往后一挥。
咱!毫无防备的毕牧杰无端遭到攻击,当场吃疼闷哼,双手跟着松开。
谈嘉薇挣扎起身,涨红着一张脸,又气又窘的瞪着毕牧杰,「你、你、你怎么可以碰我的……」胸部。
关键的两个字,她说不出口。
为了救人,他整个背部痛得像是骨头散掉,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被他救的人,居然反过来攻击他,有没有天理啊!
毕牧杰简直气坏了,「你疯了吗?好端端的干么打我?」一脸火大的他恶狠狠的瞪着这个不知感恩的谈嘉薇。
「谁叫少爷您……」
他对女人向来宽容,但是救人又挨打,即便对方是女人,他也是会抓狂的!
「我怎样?我怕你摔伤,不顾安危冲上去接住你,你居然反过来攻击我?」
一股血腥味窜进口腔,他抬手摸向发疼的唇角,果然让他摸到了一指腹的血。
「您流血了!」惊呼。
「是啊,真感激你。」咬牙切齿。
歉疚涌上心头,「您……您把手放在我、我胸部上,我吓到了,所以、所以就……」她脸红得像是快滴血,一句话都说得坑坑巴巴。
挑眉。她说什么?他把手放在她的胸部上?
他怔怔的看向她,满脸通红的谈嘉薇正用双手揪着胸口的衣服,一副被轻薄的委屈样。
他回想着方才的动作……
当下恍然大悟。原来,他左手抓握住的那团绵软,是她的……唉。
一抹暗红爬上俊脸,救人反成登徒子,真糗。
连忙故作镇定的岔开话题,「我不是说你今天可以放假,你干么在外面洗玻璃?谈伯没跟你说吗?这里的玻璃每半个月会有专人清洁。」
「我知道,我只是……」她索性把来龙去脉说个一清二楚,也告了始作俑者的小鸟一状。
她当然有放假,他去打球的时候,她下山去采买了东西,还顺道绕去医院探望爷爷,谁知椅子还没坐热,爷爷就咋呼着急着赶她回来,害她忍不住怀疑,爷爷到底是谁的爷爷,怎么对少爷比对她还上心?
回到山上的豪宅,刚好撞见一只淘气的小鸟,哪里不好便便,居然一屁股拉在玻璃上,眼见距离工人来清洁玻璃还有一个礼拜,难不成要眼睁睁的看着鸟便便停在玻璃上一个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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