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陪你,不好吗?」齐乃纶笑着问道:「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不了,我想喝点酒,行吗?」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喝酒?!」她不太会喝酒也就算了,喝醉了还会胡言乱语、乱唱歌、发酒疯呢!
「就半杯?」她笑了。
那抹如花般灿烂的笑容,每每让齐乃纶抵御不了,「好,就半杯,不准醉呀!」
「放心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上限就是半杯,再说醉了又怎样?你不就在我身边吗?」多年来她身边总有他在,让她觉得很心安,只不过心中的爱恋却不因为这份安心而停驻在他身上。
「够了,少灌迷汤了。」他转身向服务生要了半杯酒后,担心地望着她问:「心情不好吗?」
「对,非常不好。」酒送来了,她赶紧拿起来喝了一口,眯起眼睛说︰「真舒服,虽然酒味很呛,但下肚后迷迷蒙蒙的感觉很棒。」
「那只是短暂的麻醉而已,也不能多喝。」喜欢这种滋味的人就爱藉酒浇愁,只怕会变成习惯。
「你呀,最让我讨厌的地方是什么你知道吗?」她指着他的脸。
「什么?我?」
「对,因为你每次都用说教的口吻对我说话,好像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很气人耶!」因为生气,她又气呼呼地喝上一口。
「如果你听话,我也不会这样。」瞧她已有胡言乱语的迹象,显然有点醉了。
「我干嘛要听你的话呢,你是我哥、我爸吗?连我的心事都不懂,还敢乱说。」她睨着他。
「你有心事?可以告诉我吗?」
她又喝上一口,傻傻地笑了,「我喜欢一个男人,喜欢了好几年,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每次只会逗我、取笑我,实在好讨厌。」
齐乃纶闻言,立即将脸转向窗外,眨眨眼,泌去眼底的泪雾。因为懂她,就算她没说,他也知道她心中的秘密。
「那怎么办?要我告诉他吗?」他强挤出一抹微笑,「还是揍他一拳,打醒他?」
「才不要,你真坏,那多丢脸。」低下头,匀璨凄楚一笑,「我想等……等他发现我、看见我、察觉我的好。」
「傻瓜!」他小声地感叹道。
「你说什么?」她眯起眼睛嘻嘻一笑,「说我坏话喔!」
「行了,才半杯你就乱笑、乱说话,可以回去了吧?」齐乃纶扶她站起来,「我看以后你只能喝四分之一杯。」
「才不……你坏……」说完这几个字,她倏地倒进他怀里。
「我坏?」齐乃纶扯出一抹苦笑,「也是,我非常坏,坏得明知你心里没有我,还为你担心着。」
他温柔地扛起她,将她带离餐厅,安全地送回她的住处。
车子停在匀璨的住所前,匀璨已经睡着了,齐乃纶轻声唤了她几声,仍无法叫醒她。他赶紧从她的皮包中翻出钥匙,将她送进屋里。
看着这间只有她一人居住的偌大洋房,他不禁感叹起她的身世。
她是家中的独生女,很小的时候父母亲就离异,母亲改嫁到台湾,父亲则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到香港出差不幸搭上了死亡班机,自此她便一个人生活着。虽然她父亲留下了大笔保险理赔金,但每花一分钱,她就跟着心痛一分,所以她将大部分的钱都存了起来,半工半读靠自己赚钱生活,除非应付不了昂贵的学费,她才会不得已动用。
记得他和程斯隽大一时,有次相约去看电影,正好看见在路边摆摊的匀璨被两名洋人欺负刁难,他们看不过去想过去解围,可没想到她看起来瘦弱,但拳脚却很厉害,非常「神勇」地将那两个人给打跑了!
就在他和程斯隽目瞪口呆之际,她狠狠地问道:「怎么?你们也想来挨两拳吗?」
也因为这缘故,他们成为了好友,更成为路见不平的三剑客,而她为了跟随他们,也考进了同一所大学。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终于了解为何一个女生会有这么矫健的身手。她说东方人在美国生活不容易,何况她还是独居一人,所以练些防身术好自我保护。
这些话在齐乃纶心里造成不小的冲击,也因此想给予她更多的保护,不让她再孤单一人,即便她需要的人不是他。
将她放到床上,褪下她的外套与鞋子,并贴心地为她盖上被子之后,他坐在床畔,温柔地轻抚着她的秀发,忍不住说:「不会喝酒干嘛喝这么多?」瞧她仍是熟睡着,他又道:「为何要这么执着呢?别让自己这么伤心难过了,如果等不了就直接向他告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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