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他怎么不老实告诉她,只会用「没事的」三个宇安抚她,真是个大傻瓜呀!
看着匀璨落下泪水,刘廷珈相信她应该是听懂了。
「你是聪明人,该怎么做不必我说你也知道吧?」丢下这话,刘廷珈便离开了匀璨的家。
匀璨则呆呆地站在原地,想着许多事。她真的很坏,从一开始就一直没把他对她的好放在心上,反而一心一意关注着不爱她的程斯隽。
如今斯隽找到所爱,她却还赖在台湾缠着乃纶,果真是死皮赖脸!
况且,她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了病,到底能够陪他多久?这么做还真无耻。
夏匀璨呀夏匀璨,你真的该离开了,即便一个人、即便孤单、即便是真的爱上他,也不能再接近他了。
倘若再继续下去,她非但不能给予他任何帮助,也不能给他聿福,只有远离他才是对他最好的。
或许是心底太过激动,她又感到极度不舒服,抚着胃难过地蹲了下来。
既然已经这么决定了就该看开一点,可为何心底这么痛?这感觉比现在像针在戳的胃还要难受……
*****
摸着愈来愈疼痛的胃,匀璨来到医院外面,几度想走进去却提不起勇气。想起母亲的病,上网查看之后和自己的症状真的很像,所以她害怕面对可能会让她崩溃的事实。
在医院前走来走去,她身上的手机适时响了,拿出来一看竟是乃纶打来的!
她微愣地看着「乃纶」两个宇,手却轻轻颤抖着,过了好久才接起,「喂……」
「在忙吗?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他问。
「不是,因为……因为手机不在身上,找了一会儿。」她支吾地解释。
「哦,我是想问你今天怎么没给我电话或简讯,告诉我你想吃什么?」他没察觉到她嗓音的紧绷,笑着问。
「呃……」她心底一慌,隔了一会儿才说:「我晚上有课,没办法和你一起去吃饭,对不起哦!」
「不是只上白天的课,你还接晚上的?又是代班?」他眉心一锁。
想想以后还得继续逃避,她不得不说谎,「不是,因为晚上也没事,就接了晚上的课。」
「你非得把自己的身体搞垮吗?」听她这么说,他真的生气了。
「我又不是做苦力,只是教小朋友画画,这样就会把身体搞垮吗?」匀璨笑着敷衍道。
「唉!」他闭上眼沉吟了一会儿,「要多久时间?」
「可能要好一阵子。」
「既然这是你的工作,我也不好说什么,如果不舒服还是要休息,更要定时吃饭,知道吗?」他关心地说。
「怎么说得我好像是个大病人似的,我可是好好的。」尽管要与他疏离,也不希望被他当成是个纤弱的女人。
「是,我们的超级女战士夏匀璨小姐。」他没好气地一笑。
「这才对嘛,我要上课了,挂电话啰。」切断手机后,她的双手轻抚在胸口,紧紧压抑住内心的紧东。
怎么办呀?该怎么做才能化解胸口的紧绷?
走在街上,想进去路边的小店吃点东西,但望着店内的客人都是双双对对,要不然也有人为伴,她一个人进去多别扭啊!
最后,她还是决定回家,学着上回乃纶的做法,炒了一盘炒饭,但为何吃在嘴里竟是这么难吃?
「看来,我真要多学学中国菜了。」摇摇头,她无奈一笑。
一口口吃着难吃的炒饭,她的泪却止不住,最后还是将炒饭全倒了。
此时,门铃突然响起,她急急站起,心想该不会是齐乃纶来找她?
缓缓将门拉开,看见的却是画室的刘老师和江老师。
这真的很难得,想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从没见过他们来找她,她立即笑问:「好意外,没想到你们会来,快请进。」
刘玉琪手上提着饭盒,「我和江老师发现你这几天脸色不太好,午餐时东西吃得又少。主任也说了,你前阵子去了一趟医院,可能生病还没复原,所以我们带了些营养的东西过来。」
匀璨好感动,连眼角都湿润了,「这……这怎么好意思?」
江敬益也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同个地方工作,本该相互照应,我们很想与你亲近,又觉得你是从美国名校来的,担心你会——」
「怎么会?我还怕你们觉得我是从美国来的,所以不喜欢我。」匀璨抿唇一笑,「想喝点什么?煮咖啡我比较在行。」
「那就咖啡好了。」江敬益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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