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没有拒绝,我就当你愿意听了。」贺重璟啜了口咖啡,外面的雨渐渐停了,他缓缓说道:「我的妻子是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长辈自小定下的婚事,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知道我并不想跟她结婚,于是主动表示要退婚,退婚后便去英国留学了。」
「没想到她在英国发生了件不幸的事,有个黑人潜进她的公寓强暴了她,从此她变得很害怕男人,还多次自杀,我知道了她的遭遇,很自责,才决定要跟她结婚,照顾她,在我们婚后她也确实慢慢敞开了心房,不再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
「婚后四年,我们都没有孩子,经过检查才知道是她不孕,她觉得愧对我,要求离婚,但我不答应,从此她就清心寡欲,每天吃斋念佛,一心希望我遇见一个真正能让我幸福的女人。」
「又过了三年,我在维也纳遇见了言言的母亲,生平第一次遇到让我怦然心动的女人,也是生平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了一下,眼底浮现两簇幽柔的光芒。
「言言的母亲就这样没名没分的跟我在一起,她怀言言的大姊时,我的妻子得了癌症,她到那时还是觉得很对不起我,也得知了言言母亲的存在,她几次要求离婚,但我没同意。」
「她缠绵病榻二十年,提起离婚不下百次,一心想成全我和言言的母亲,而言言的母亲则是说什么都不肯我为了她离婚,她不想我担上负心汉的罪名,情愿没有名分的一直跟着我……」
说完后,他看着崔旗磊,那神色,在郑重之中带着抹苦涩。「她们两个都是可怜的女人,我没资格为我自己辩解,当然也不能干涉你的决定,如果听完后你能对这故事里的人多一点宽容,我会很感激你。」
「这个故事确实打动了我。」他有些恼怒的说:「但是,就算没有这个故事,我也不可能会去爱一个抢好友男朋友的女人,更别说还劈腿抛弃了抢来的男人,让自己的好朋友现在还住在精神病院里!」
「你现在是在说言言吗?」贺重璟愣住了。「你一定误会了,言言不是那种女孩,我很肯定你是她的初恋,她第一次爱上的男人。」
哈!崔旗磊的眼神阴沉了下去,他冷冰冰的说:「恕我直言,你是她的父亲,你当然会为她说话,你真的了解自己的女儿吗?」
想必她做的这些事,都将家人蒙在鼓里。当然要那样了,不然她有脸让家人知道她的真面目吗?
「我衷心的希望你能查清楚一切!」贺重璟深沉的说:「如果你不信我的话,回去之后,我会叫秘书给你一份言言所有同学朋友的电话名单,你自己去查!」该死!
老头子竟然骗他!
「你究竟在搞什么鬼?真的想我登报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吗?!」崔旗磊二度回家,依然是发飙。
「你在说什么?」崔宏培推了推眼镜,搁下正在看的晚报,站了起来。
邵曼绮坐在沙发里继续吃她的进口高级樱桃,眼睛盯着电视里的时尚节目,彷佛一切与她无关。
「这个男的根本不是言言从好朋友手中抢走的!」崔旗磊把照片重重摔在桌上。
崔宏培蹙起了眉心。「不然他是谁?那女人的另一个男人吗?她可真是人尽可夫。」
「你住口!不许你污辱她!」崔旗磊气得脸色苍白。「这男的是她同学,骨癌末期,他一直喜欢言言,是他父母拜托言言陪他走完人生最后三个月,她一直抽空去医院陪他,才会有这些照片。」
「是这样吗?你都查清楚了吗?」崔宏培很怀疑。
「我都查清楚了,没查清楚的是你!」崔旗磊凌厉的问:「还是,你明知道没有那种事却故意捏造来骗我?」
崔宏培连声喊冤,「没有!你不要误会老爸,我真的没有!」
「你不是很势利眼吗?怎么会阻止我跟她在一起?」崔旗磊嘲讽冷笑。「难道说是不知道她父亲是谁吗?是堂堂新麦金控的总裁贺重璟。知道言言未来可以分到多少财产吗?至少百亿。」
「新麦金控?」崔宏培惊跳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新麦金控的贺总?」不等儿子回答,他便一脸恍然大悟。「我早就听说贺总有个小老婆,已经在一起二、三十年了,没想到就是冯言言的母亲!」
自言自语的说完,他转头指责妻子。「曼绮,不是我说你,你派出去的人是怎么办事的?这么重要的事没有查出来,查出来的也都是错误的,还错得离谱,差点害我们父子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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