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你不要怕我,我不可能伤害你的,我只是气自己,气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真的?」
「当然,在我眼里,你是最棒的,没有任何人比得上你。」她很诚恳、深情地说。
「可是,我不该放你一个人在家,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失去记忆的你一定会恐惧,我不该让你独自在家的,尤其你又受伤……」
许夕夏听着,这才将遗忘的他,一点一滴地拼凑出。
他心细如发,看穿她的一举一动,是因为他爱她,深度剖析她,否则他不会这么懂她,可他不给她压力,却把所有压力都往身上揽,真是个傻瓜。
看着他低喃着沉沉睡去,尽管入睡,眉头依旧紧锁着,她努力地想要从贫瘠的记忆里去找出他,然而除了引发一阵阵的锥心痛楚外,什么都没有。
她的记忆,像是平空被消除了,找不回来,那么除了找回记忆之外,她还能为他做什么?.
「庆至,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一点?」她喃着,趴在他的胸膛上,不禁想着,如果一夜醒来,记忆全数回笼,不知道该有多好。
可惜,遗失了,她连失物招领的机会都没有。「醒醒,你这懒虫。」
熟悉的笑嗓在他耳边轻拂着,感染着他,教他未醒也勾弯了唇角。
「还笑,快点醒来。」
感觉有人轻拍他的鼻子,方庆至快手抓住那使坏的小手,哑声喃着,「亲我,我就起来。」
他笑着、等着,却没有等到吻,疑惑之际,蓦地想起在他身边的夕夏早已失去了过去的记忆,张口正要解释是句玩笑话时,她的吻却轻柔烙在他的唇上。
他的心间跳颤了下,缓缓张开眼,对上她羞涩的眼眸。
「我亲喽,起床。」她羞得满脸通红,却坐在床边假装冷静。
方庆至错愕不己地看着她,想要坐起身,头却痛得难受。
「宿醉?」
「还好。」他捧着额坐起身。「待会就好了。」
「下次要是再参加什么宴会什么的,麻烦你少喝一点,否则欣宁要是被人欺负或怎么的,你这个老板就太失职了。」她小声数落着。
方庆至怔了下。「是欣宁送我回来的?」事实上,他只记得他在宴会上多喝了几杯,对自己怎么回家的并不清楚。
「嗯,她还搀着你上七楼耶。」她拿起先前搁在床头柜上的果汁。「先喝点果汁,待会再去洗把脸,要是还痛的话,看你这里有没有解酒的药,我去拿。」
方庆至瞪着她手中的果汁。「我没有买果汁。」
「我去买的啊。」她得意道。
「你?不是跟你说——」
「方先生,麻烦你看一下,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去拆线了。」
她抬起她解开绷带的脚,上头只有两条缝线,其他的淤伤红肿早已消退得差不多。
「走路是不会痛的,而且社区外头就有一处传统市场,既是早市又是下午市,很方便。」
「你把绷带拆开做什么?」
「不拆开绷带怎么穿鞋子?」
「你想喝果汁就跟我说,我去买。」
「我也可以照顾你好吗?不要把我当残废。」她没好气道:「我之前说要有私人空间,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彼此照顾,而不只是你一昧地宠我,我、我也可以照顾你,也会想要宠你。」
方庆至直睇着她好半晌,唇角牵动淡淡的笑。「一大早就听到好消息,让我的头痛减轻不少。」
她想宠他呢……他忍不住笑眯眼。
「还有一个好消息。」她指了指房门。「我准备好早餐了。」
「真的?」
「我去买东西,就是因为你冰箱里没有我会运用的食材。」她吐吐舌头。「我本来想吃烤土司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土司,我就自然地切成一小块,加上起司粉和炼乳,搁进烤箱里了。」
「你想起怎么做土司塔了?」
「那是土司塔?我不知道,只是很顺手地那么做了。」看着他闪烁惊喜光芒的眼,她忍不住问:「那是我的拿手菜?」
「是我的拿手菜。」他心里百感交集,但喜悦超越一切,几乎快要涨满他的胸口。「看来虽然你忘了,可是身体还记着……」
「喏,尝尝看吧。」她伸出手,打算牵着他下床,他却把果汁递给她,随即轻柔地将她抱起。「喂,都跟你说我的脚……」本想抗议的话,却在想起他昨晚说过的话后,她不再阻止,还干脆舒服地窝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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