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惟哥吃饱后回医院了,秉持着「酒后不开车」的观念,那人也不骑车,带她在医院所在的这条路上来回走了四次了。
「头还晕吗?」走第五回时,张启瑞突然开口。
「不晕了。」陈以希摇摇头。
他哼了声。「几口啤酒也能头晕,你酒量差到不行。」
「嗯……哈哈,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干笑两声。「我看你喝光那一瓶好像都没事?」
「没事啊,清醒得很。」张启瑞扫了她一眼,道:「不晕的话,那这一圈走完就回去了?」怕她坐在后面,头晕坐不稳。
「好啊。」她轻点下颔应声,目光慢慢落向他握住自个儿手心的大掌。温热、厚实、掌心粗糙、带着薄茧,感觉很干涩。「你没擦乳液啊?」
「什么?」没头没尾的。
「你的手啊,摸起来都粗粗干干的。」陈以希突然顿步,拿下肩上背包,翻找着什么。「我有护手霜!」半晌,她翻出一条护手霜,献宝似的。
抓来他大掌,在那上头挤了些白色乳状物,轻轻推开。
「你干嘛啊?」他低眸看着自己被小姐又搓又揉的手。
「你一定没擦乳液还是护手霜,所以手才这么干。我想你那种工作洗手的次数一定比我们多很多,还要用消毒水什么的,掌心才会这么干这么粗,你要再不擦点东西保养,天要是再冷下去,会裂开的。」她擦得很仔细,连指缝都照顾到了,也因为这么注视着他的掌,才没发现男人静深的目光正落在她小嘴上。
稍早前他在医院门口等她,见着她和同事出来时,他立即绕到梁柱另一侧藏着。也不是说等女朋友是件丢脸的事,就只是他没做过这样的事,感觉有些别扭罢了。他没想到自己藏在梁柱后会听见她们的那番对话……真的吻过之后,就会觉得对方不那么稀奇,然后就会变得不体贴了吗?
大学时见班上同学想追哪个女生,便常常去人家打工的地方或是对方的住处等着接送,有的还风雨无阻;不过追到了之后,真的有恒心持续接送情的还真的变少了。他记得当时曾问过一个同学为何不再像之前那样勤劳接送,那同学回答他:「都追到了,她不会跑了,干嘛还要天天去接啊!」
听到这回答时,他还觉得那同学也未免现实了点,可再时照她学姐那番话,难道这是男人的通病?为什么是这样?既然决定要和那个人在一起了,不是更应该对她好,持续地对她好吗?怎么会觉得稳定了就不再去维持那份热情?
而他,会不会也是那样的人?不,他不相信自己是那么现实的人,都可以在乎一个人这么多年了,又怎么可能在追到她、吻过她之后,就不在乎她了?他想试,他想证明自己不是那些男人……
陈以希根本不绕得男人翻转的心思,傻傻地又抓了他另一掌伺候着。「男生好像都不喜欢涂涂抹抹的,可是这是为了保护双手,要是真裂开了也很不方便啊,所以——你、你……」她膛圆乌瞳,只因他突然抽手,两掌分别握在她两肩。
张启瑞的眸光一直凝在她那张颜色粉嫩、张合不停的唇上。他想吻她,想知道接吻是何感受、想知道她回吻他的滋味……他不是没有幻想过吻她、甚至是剥光她衣物。在很多年前的一个除夕刚过的夜里,他渴望过她,可那对她未成年,他也尚不能肯定自己对她的幻想是因为喜欢还是一种男性本能,反正他是想过的。
而既然当年有太多因素让他没有真的对她下手,但如今他们都已了解对方的情思了,关系也已确定了,他还不能吻她吗?
「启瑞,你怎么了?」陈以希见他目光好深地盯着她,还黏缠着不移动目光,她有些不知所措。「启瑞,你是不——唔……」唇被男人侵袭了。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一下子跳得好用力,咚咚作响的。她呼息好快,一呼一吸间感觉都是他带了点酒气的气息;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觉得一股热气从下巴一路窜升至头顶,手中的护手霜何时掉了也没感觉,就只专注地感受他在自己唇腔里的侵略。
是这样吻没错吧?他没吻过哪个人的嘴,早上那个吻也只是唇与唇相贴,况且她在睡梦中,所以并不算数,现在这吻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虽没深吻的经验,但听过人说,也看过电视电影或是成人片的演出,不至于不懂,可他仍有些担心自己太僵硬、太不熟练,因而坏了这份美好。他想小心一点、慢一点,仿着他看过的那些画面,可自己的唇一贴上她的,舌尖仿佛自有意识似的,就这么钻入她微启的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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