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用去你的卖场吗?”她接手搅动浓汤。“要。”他捧着透明碗打蛋,两人的视线都刻意地回避对方。“可是你整晚没睡。”“我习惯了,对一个创业中的男人,睡眠并不那么重要。”“谁说的,没睡好怎会有好体力?”“你关心我?”他笑了。“嗯,你现在是我的金主,关心一下应该不为过。”她希望自己闭嘴,多说多错。
他怔住,没想到她竟然把他当金主看。
他真想把这碗蛋汁撒到她可恶的小脸上,好叫她清醒一点,她看不见他对她的热情也就算了,还随便替他冠上金主的封号?真是金主的话,他会要她有借有还,但他并没有要她还。会自愿帮她,是因为他认为那是他该做的。他并不是没脾气,她不能只顾着逞强而任意伤害他。
他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碗,走到洗手台把手洗净了,声音很低很冷地说:“把蛋放进汤里,分工合作,应该不为过。”他随意把手上的水渍抹在身上,毫不停留地走出门外。舒采缇一脸懊丧,她到底在干么?他又没做错什么,她怎么可以胡乱伤他呢?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她从他可怕的声音里听出他真的很火大。她真是太不应该了,待会儿得向他道歉。她把蛋花加进浓汤里,很快煮好了,盛上一碗,捧在手上,走出去向他赔罪。他该不会不原谅她吧?说真的,她很担心。“你在哪里?”舒采缇走进餐厅,没见到他人,捧着汤到处找他。
包家卫人在房里,立在镜子前恨恨地打着领带,懒得出声理她,他已换好衣服准备到卖场去视察,本以为能跟她好好吃个早餐,现在他实在一点胃口也没有。
他难以忍受当他用一颗爱人的心对待她时,她却把他当成一个金主,她干脆当他是路人甲,他或许还好受点。
而且他们共处一室,她叫他一声“家卫”又会怎样?非得叫“你”吗?听起来刺耳又难受!
其实他的爱并不难懂,是她根本不想弄懂他心里对她的情感。
他系紧领带,急怒攻心之下用力过猛,差点勒死自己。
“吼……”他低咆一声,扯松了些,套上西装外套,提着公事包走出房外。
“嘿,原来你在房里,我一直在找你呢!我有叫你,你没听到吗?”舒采缇见到他,心底一喜,端着汤走向他。
“汤煮好了。”她把汤端到他面前,澄亮的双眼不安地瞅着他,很期待他的谅解。
“你自己吃吧,我得出门工作去了。”他睨了她一眼。
“你不吃吗?”
“嗯。”他闷声应。
“喔,好吧!”她想说些动听的话,好让他别绷着脸对人,可惜她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忽然发现她有机会向他示好了,他的领带歪斜,她正好可以服务他。
“你等一下,你的领带歪了,没有打好。”她放下汤,踮着脚尖,伸出小手解开他的领带,重新为他弄好。
他很讶异,这女人怎会突然热心起来了?她对他一下冷一下热,让他心情像洗三温暖,也让他捉摸不定。
她该不会是以此为乐,等着看他又有什么新奇的反应吧?那并不好玩,她必须当心会玩火自焚,他可是个男人,发起威来绝对是头猛兽,不是小猫。
“你怎么会打领带?”他的声音像夜风一样冷。
“以前在台湾念高中,我们的制服不是要打领带,你忘了吗?”舒采缇希望他不要注意到她的手指正颤着,他英挺的体魄带给她无形的压力,她敏感地可以觉察到他白衬衫里紧绷的胸膛冒着滚滚热气,她心底也莫名地掀起热浪。
“这我倒是真的忘了。”他年少时最鲜明的记忆是她,她走后,就只剩篮球了,激烈的篮球赛往往可以消耗他过盛的体力。
“那你记得什么?”
包家卫怀疑她是要引他提起那封要命的情书,好嘲笑一番吧!他不会傻得去翻陈年旧帐,那并不好笑。“几乎全都不记得了。”他谎称道,其实关于她的事,他一点都没忘。“难怪了。”她低叹,忙碌的手指一刻也没停过。“难怪什么?”
“我在你的卖场遇到你时,你把我的名字都叫错了,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她早知是如此。
“随你怎么想。”他不指正她,也不想否认,他急躁地只求她动作快一点,以他居高临下的角度,她诱人的乳沟正好在他眼下,她柔软的波度和性感突起都让他呼吸困难,快缺氧了。
“弄好了吗?打个领带需要那么久?”他横眉竖目地问。
她怯怯地扬着眼睛瞅着他,他一脸自负,眼色冷峻无比,并没有因为她献殷勤而原谅她刚刚的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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