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樊之将还是不出声。
“你干嘛不说话?”
“我该说什么?”
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像面墙壁一样
“之将,你真的很无趣耶。”他非得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吗?看着他那张扑克脸,金漫姬心里更是不平。
“既然你觉得无趣,那就别再开口,让我专心开车。”
他现在只想将她平安送回家,然后回自己的住处补眠,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工作,倦累的体能几乎透支。
“樊之将!”她解下安全带,双手插腰跪坐瞪他。
“姬儿!快坐好把安全带系上!”
金漫姬根本不听他的话,在樊之将气急败坏的话还未吐出时,她出其不意地倾身在他俊容移向自己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在他紧抿的薄唇上亲了一下。
那吻像是蜻蜓点水,而后她听见樊之将狠狠的抽气声,再来是如雷响般粗哑的吼声。“姬儿!”再一次被她的任性给戏耍,樊之将眉宇揪结,粗暴地攫住她纤细的手腕。
她怎么敢?
这么随便的行为她是跟谁学的?
女孩子家该有的矜持呢?
究竟哪里去了?
少爷每个月花上大笔费用送她去学千金小姐美姿美仪的课程难不成全白缴了?
“你不喜欢吗?如果是嫌不够,那我可以再吻得认真一点。”顽皮的手指挑逗他的唇瓣,见他眼冒怒火的失控状,金漫姬好不得意。
“姬儿!”
少爷的未婚妻,他自小看到大的小女孩,怎么敢如此放肆?
该死!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是金家大小姐,是金武宽的妹妹及未过门的未婚妻,凭金家的权势,从小到大,谁敢不礼让、不迁就她?
偏偏樊之将就是。
被樊之将吼完,金漫姬抿唇,终于乖乖地坐回位子。
樊之将粗鲁地为她系上安全带,粗声说:“我先送你回家。”
“那你呢?”
“回家睡觉。”
他双眼泛着血丝,看得出来严重睡眠不足,向来最引以自豪的理性自然也大受影响。
“那我也去你家。”
樊之将又不是疯了,他绝不会让她去他家撒野,如果真让她去了,自己还能补眠吗?肯定被她吵得不得安宁,这种蠢事,他犯过一次,而现在他没那个心情陪她。
“我保证绝不会吵你睡觉,我会去隔壁找少广陪我。”
“他不在家。”
今天是周末,藤少广不知已醉倒在哪个女伴怀里,大肆快活的他,哪有空陪她。
“那我去找罕闻。”
“他二天前陪少爷去美国。”
她下死心又说:“那我去找南城,他今天在家。”
元南城是“四方”出了名的火爆浪子,与樊之将的冷漠相比,狂妄热情的元南城更是宠她宠上了天。
樊之将冷哼挑眉,斜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早上打过电话给他,是他跟我说你一定会赶回来。”
忍住掐死她的冲动,樊之将在心里对元南城咒骂了不下十来遍,冷声说:“他没空!”
“你怎么知道?”她一脸讶异。
“我跟他约好晚上去射击场。”
除了工作,他最大兴趣就是射击,只要工作空余,他唯一伫足的地方就是金家的射击场,而勤练打靶的他,枪法精湛到连少爷的保镖都自叹不如。
“那我也要一起去。”大哥不在家,她不想回去一个人面对墙壁。“好不好?”她撒娇着,放软语调地想讨好樊之将。
“那里不适合你。”
“你以前不是还说过要教我射击,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针对金漫姬的指控,樊之将一点都不介意把生平第一次的食言送她,“你最好把射击的事给忘了。”
金漫姬一听,两边腮帮子全都鼓了起来,“为什么?”
“少爷不同意。”
“是你答应我的,怎么可以又拿大哥压我!”
“那又如何?”
是啊,她又能如何
难不成去跟大哥哭诉
“那我就自己去学!”
射击场是金家产业之一,她是金家大小姐,就不信有谁敢给天借胆,敢不让她学
面对她的小姐脾气,樊之将虽早就司空见惯,但还是忍不住出言警告:“只要你敢去,我就要人将你丢出射击场。”这是威胁。
太过份了
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樊之将,你相不相信我真的哭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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