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因为循环不良而肿胀发红,有些地方还是紫蓝色的,整整比左边的膝盖,肿了快一半。
「这是旧伤。」因为是旧伤,所以她才用热敷,而不是冰敷。
他有些微讶的陈述,回荡在室内。
她抬眼,看见笑容不知何时,从他浪荡的俊脸上消失。
「妳什么时候受的伤?」她没有回答他,只弯下身,换了一条在热水盆里的毛巾,将它稍微拧干,再重新覆上右膝。
当她抬起头时,她发现他还在等答案。
她很想继续保持沉默,这不关他的事,可无形的压力,从他身上辐射而来,或许是因为他竟然为了她好,逼着她换毛巾,也或许是因为他竟然看起来像真的很关心,等她发现时,她已经张嘴告诉了他答案。
「大概三岁吧。」这个答案太过简单,没有办法满足他,凤力刚再问:「怎么回事?」
「我摔了一跤,伤到了膝盖,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他抿着唇,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妳没去看过医生吗?」这句是个废话,话才出口,他就认知到这个事实,她自己就是个医生,还有着医学博士的头衔,如果有解决的办法,她大概早就去做了。
这问题,让她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但为了某种原因,似乎没有惹恼她,因为这女人竟然回答了这个问题。
「看过了,最好就只能这样,它本来已经好很多,只要不做剧烈运动,我几乎感觉不到有什么差异。」
她的声音冷冷,淡淡的,没有什么感情的起伏,就是在陈述一件事。
「这一路上,妳的腿一直在痛?」他拧起了眉,忍不住再问。
几不可见的,她又是一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低下头继续将外层的毛巾包好。
她的默认,让他低声爆出一句脏话。
「Shit!」
她愣了一下,抬眼却看见眼前这男人在笑,他笑看着她,道:「妳真是他妈的了不起耶!」
那应该是句称赞,但他虽然看起来在笑,可黑色的瞳眸,却闪着恼火的光芒,让她分不清那是称赞还是嘲讽,虽然智商很高,可是因为跳级的关系,她和人相处一直有某种程度的问题,她向来不善和人相处。
在那一秒,她发现他表面上虽然在笑,但实际上却似乎非常火大,她不知道怎么响应才是对的,所以她继续保持沉默。
毫无预警的,他突然放下了跷着的脚,站了起来,她悚然一惊,以为他想对她做什么。
岂料,他却只是走到桌边,替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把始终抓在他手中的包包还给了她。
她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嘴角仍噙着笑,她完全搞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他以为施恩给她,就能放松她的戒心?
迟疑了两秒,她接过包包,但她没有打开它。
「把妳的止痛药吃了。」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开口催促。
「我不需要吃药。」她冷着脸说。
「妳当然需要,妳也需要睡觉。」他毫不客气的笑着说:「妳只是不信任我。」
她确实不信任他,她才不会再次在他面前放松戒心,昏睡过去,任他为所欲为,天知道这次他会做出什么事。
「我为什么要信任你?」
「欸,因为我是个好人啊。」他半点也不迟疑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再次陷入愕然。
「当然,我自己这么说是没用的,我也知道一时半刻妳也不会相信,妳几天没睡好了,脑袋一定不清楚,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所以呢,现在妳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妳自己把止痛药吞下,好好睡上一觉;另一个,就是由我为妳服务。」
在那一秒,她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厚颜无耻、嘻皮笑脸的说出这种似是而非的威胁言论。
而且是她的错觉吗?她竟然觉得他最后一句另有含意,说得好……暧昧?
不到一秒,她就确定他不是说说而已,因为他倾身上前,打开了她的包包,翻出了止痛药,递给她。
「咯,妳要自己来,还是要我帮忙?」他笑着问。
她戒备的看着他,反问:「你真的以为,在这种状态之下,我可以睡得着?」
「当然,妳累了,需要休息,而且床就在那里。」他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说:「吃了药之后,妳不用几分钟就会睡着。」
她瞪着他,那个男人却只是摇了摇那排止痛药。
他会亲自把药塞进她嘴里,她知道。
僵持了三秒后,她伸出手接过那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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