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她忽然回神。‘讲完了?我妈有没有乱问什么?’
‘没有,伯母人很好,要你过年带我回南部玩。’他走进浴室。‘你有没有多的毛巾?’
‘什么?’她跑进浴室,看见他已经脱去长裤正准备冲澡,立刻惊叫着,马上转身,关上浴室的门。
门内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孟译丞,你跟我妈说了什么?’刚刚好像隐约间听到什么负责任之类的话,难道他……完了!老妈还要他去家里过年,该不会是想……
‘我没说什么,伯母问我事情我就照实回答。’他在里面应。
‘少来,我明明有听到什么负责任的。’
‘我确实是承诺你妈说我会负责任。’
‘承诺?!’她大叫着拉开门,完全忘记看见裸男的困窘。‘我们又没怎样,负什么责任啊?’天哪~~让她死了吧!爸爸妈妈恐怕在准备婚礼了,说不定开始放鞭炮,庆祝终于有人要他们的女儿了。
‘要怎样才能负责任吗?’他竟然顽皮地对她眨眨眼。
她呆愣了一下,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是……是啊,没事你负啥责任?’应该要跟她母亲解释清楚,他根本是不小心睡在她家的,根本就没有怎么样!
‘那好,我会搞定这个的。’他笑着将她拉进去,低头吻住了她。
‘哇啊!’她的尖叫声淹没在他的亲吻中,接下来她就再没机会开口了。
就说她的恋情很怪异,现在就连性关系的发生都这么诡异!她被他坚定的吻给弄得昏头了,根本没脑袋去多想什么。
天哪!他的嘴怎么在亲那里?他的手又在做什么?
她就这样被吃了。
怪异的第一次哪!孟译丞在美国东岸出生长大,从小受的是美式教育,第一次到乡下,可说是开了眼界。
‘你真的没去过乡下哦?那个是鹅,你知道吗?’手上提着一堆礼品的书玫指了指不远处的养鹅寮问他。
手上同样拿了一堆东西的孟译丞,一点也没有她的手忙脚乱,两人的行李被他提在手上,仿佛一点重量也没有。‘真的吗?’他故意夸张地张大了眼。
‘哈哈!’书玫哈哈大笑。‘还有,这是稻草,知道没?’
‘你是说稻米是从这边长出来的吗?哇啊!’他这次推推无框眼镜,嘴巴故意张得大大的。
‘哈哈哈!’她笑得颠了一下,差点将他撞落在一旁的稻田里。
他们两人一早就搭上火车,一路从台北风尘仆仆地赶回南部。出了火车站,书玫没有打电话叫家人来载,因为她想顺便带他晃晃。
果然一路上笑语不断。
她无法想像认识他才两个月,待在他身边竟是那么舒服、那么有安全感!仿佛已经相识、相恋很久了。说到相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母亲承认自己没干的事,虽然后来也是补了……啊~~真是羞人哪!
‘译丞。’她止住笑,抬头看他。‘你为什么想要跟我在一起?’
他沉默了一下。‘因为你很单纯,在你的眼中,所有的事情都很简单,而我喜欢那种简单的感觉,就像我喜欢你、你爱我,是那么的简单、自然……’
‘为什么你只有喜欢我,我却要爱你?’当人家是笨蛋吗?难道单纯的意思就是好骗?
看着她苹果似的脸蛋,他停下脚步,低头凝视她。
她呆呆地看着他。‘这么难回答啊?’她微噘着嘴问。
他俯低身体,含住了她的唇。
她顿时无声。
良久,他才放开她。‘傻瓜!’他腾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发。‘那是因为我爱在心里。’
轰!她小脸胀得通红。
她抬眼看他,眼底盈满感动的湿意,她忽地有股冲动,事实上她也顺从了冲动——她丢开一堆礼品,勾住他的脖子、埋近他的胸膛中。
他拥住她,下巴扣在她的头顶,这一刻浓烈的情感交流在两颗悸动的心中,如果还有任何的疑虑,也都在这一刻被抛却了。
‘小姑姑,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青仔丛’,打断了这微妙的沉默。
孟译丞不悦地瞪了来人一眼,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那人被他这一眼吓得退了一步。
不过书玫可没有发现两人的‘交流’。‘小志,你怎么来了?’小志在辈分上是她的侄子,就住在她老家的附近。‘译丞,这是我其中一个侄子,这几天你可能会遇到很多亲戚,等一下我再跟你说明,顺便画个分枝图给你。’画图她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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