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她擦破好大一块皮,再加上双氧水的刺激,当然会痛得忍不住惨叫啊!
“这点痛,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小口,只是一点小痛,那有痛得那么厉害?”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忍俊不住好笑。
“你还笑?”好坏心!“真的很痛耶!”
“好好,那我帮你吹一下总行了吧?”他无奈地摇摇头,张嘴替她吹气。
他认真地连吹了好几口气,疼痛立即舒缓了不少,杨靖卉抿起嘴偷笑,他怎么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
她的心底不自觉浮现一丝甜甜的感觉,有种被宠爱的甜蜜感。
以前家人的过度保护,只让她觉得烦躁又难以忍受,但是他对她的关怀却完全不一样,让她很感动。
见她不再喊痛,他取出碘酒,准备进行第二次上药的动作。
杨靖卉好不容易舒缓的小脸,一见到碘酒,立刻又皱成一颗包子。
“我不要擦碘酒,那也好痛。”
“你没得选择!”林宗泓敲了下她的脑袋瓜,低斥道:“碘酒是很好的消毒药水,可以避免你的伤口受细菌感染。”
“可是……”那好痛耶,呜,不知道装可怜有没有用?
“深吸一口气,忍耐一下。”他迅速地将沾了碘酒的棉花往她手肘上抹过,带来些许刺痛。
“噢!”大概是经过刚才双氧水的震撼教育太刺激了,再遭受碘酒的攻击,她也只低喊了声,没再发出恐怖的尖叫。
林宗泓满意地点点头,继续用另一块沾了碘酒的棉花再次替她擦药。
擦上碘酒,让伤口保持干燥,就算大功告成了。
“好了。”他收回夹子,扔掉上头的棉花,然后开始收拾医药箱。
“谢谢你。其实你涂药的技术很好,不太会痛耶!”她稍微夸他几句,以兹感谢。
林宗泓勾起唇,淡淡地微笑道:“这几天你小心一点,别把伤口弄得更严重,知道吗?”
“知道啦。”杨靖卉不以为然地噘起小嘴。“我像那么粗鲁不细心的人吗?”
他认真地上下打量她,然后说:“就是因为觉淂像,所以才会这么说啊。”
依他看来,她很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你——哼!”杨靖卉气嘟嘟地噘起小嘴,不理他了。
见她孩子气的表现,林宗泓笑着摇摇头。
明明是请了一位员工,怎么好像捡回一个孩子似的?
天知道,她还会惹出多少麻烦要他善后呢?
唉!“啊——”
美好的一天早晨,照例由杨靖卉的尖叫声开始。
“吓!又怎么了?”
林宗泓笔直从床上跃起,睡眼惺忪地套上衣裤后,飞快打开房门,往发出尖叫的地方冲。
“怎么回事?”他冲进厨房,只见满室狼藉,而发出尖叫声的罪魁祸首正站在瓦斯炉前,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又可怜地瞅着他。
“我……我想煎蛋吃,但是没想到油喷出来,溅到我手上,我好痛好痛,一时慌张就把锅铲丢出去,没想到锅铲正好打中洗碗精,结果洗碗精飞出去,撞破放在旁边的盘子,盘子摔到地上,全部打破了……”
“……”林宗泓无言地望着她,真不知道她何以能活到现在?
明明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她就是有办法弄得很危险又很复杂?
真是服了她了!
“算了!这个我来弄就好,你帮忙烤几片吐司,可以吗?”那是最保险的,她总不可能连吐司都不会烤吧?
“好,啊……可是吐司要烤几分钟?还有烤箱该怎么设定?”
“……”很好,她真的连烤吐司都不会!
林宗泓无力地翻翻白眼,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找到一张白纸,连教都不知道该怎么教的超级生活白痴。
最后,他只好请她去倒两杯鲜奶,那是唯一不会出错的工作。
吃完林宗泓所准备的简便早餐——煎蛋配吐司,没多久送完儿子上幼儿园的童若奾也来了,三人正式开始一天的工作。
有鉴于杨靖卉搬花把自己弄伤,林宗泓不敢再让她去干这些“粗活”,便让她到办公室里帮忙接电话,做一些数据输入等工作。
但是谁知道,即使这样也会出错。
“喂,林家种苗园您好!”电话进来,杨靖卉兴奋地接起电话。“啊,您要订盆栽?好的,您要什么盆栽?买多少?等——等一下……”
对方叽哩呱啦念了一大串,她赶紧抓了张便条纸,开始忙碌地记下。
但是对方说的很快,再加上那些花名她不是很懂,所以又抄又问,忙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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