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
不只很好,他的语气带笑,听起来是好极了。
唐恬欣觉得窘极,含糊道:「那、那没事的话我挂了。」
她才不想让他知道她有多关心他,慌张的想挂电话,却听彼端传出一声,「不许挂。」
唐恬欣手一颤,大眼不可置信的瞪着话筒,他居然隔着电话也能命令她,心中一恼,她啪的一声切断通话。
「臭纪凌云!坏纪凌云!你最好被那些工人吊起来打一顿!」
气恼的瞪着手机咒骂,以前他虽然不够好,但至少不曾如此专制,他们之间也算相敬如宾。
现在他们不是夫妻了,他反倒这样理所当然的命令她,她又不是他养的小狗或小猫。
喵……脚边的小花猫似乎感受到新主人的情绪波动,适时的撒娇,唐恬欣凝眉,轻轻呼出一口气,可下一秒,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她像被雷击中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瞪着不断震动的手机。
终于在她的咬牙坚持下,铃声戛然而止。
重重吐出一口气,她大有死过一回的感觉。
而在地球另一端的纪凌云挂了电话,玩味的望着钥匙圈上的小男孩,唇角不期然浮上一丝笑意。
那个小女人居然敢挂他电话,哼……看来他们有得缠了!
因为南美的事情顺利解决,也因为心中有了牵挂,纪凌云比预期提前踏上归途。
从机场出来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因为随行人员都还留在南美,所以他没有通知梁微微安排接机,直接叫了计程车回家,进家门却发现感觉差透了。
家是黑的,佣人从不在家过夜,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走动声,偌大的空间里静得连空气都显稀薄,踏进起居室,取了干净衣服进浴室梳洗,洗到一半发现洗发精没有了,他习惯性的扬声。
「洗发精用完了,恬欣!」
回应他的,只有一直持续的水声,半晌,他缓缓回神,苦涩且自嘲的一笑。
摇摇头,用最快的速度冲干净自己,关了水,扯过一旁的浴巾包住下身,抬头,他呆住了。
被水雾迷蒙的镜子上,浅浅映出很多字──凌云……凌云。
全部都是他的名字,她的字迹!
心蓦地一疼,不知是水气太浓还是空气太压抑,纪凌云的眼眶热了。
手指轻轻触在那娟秀字迹的边缘,「傻瓜!唐恬欣,妳这个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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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半,唐恬欣刚刚被母亲念过一轮,饱受折磨的耳朵才贴进柔软的枕头,耳边又传来手机铃声,在清冷的夜里显得格外利耳。
她皱眉,挣扎着伸手勾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边小声抱怨,猜测极有可能是梁微微又和她的阿娜答拌嘴,要找她诉苦。
可当地看清萤幕上的号码时,抱怨声顿时化成乌有,嘴巴张成了O字型。纪凌云!
恍惚的看一眼旁边的电子钟,十一点半,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打电话给她?脑袋一片空白,偏偏电话催人心揪,她很想取出电池让它消音,可想到这个号码代表的那个人,她永远无法很心拒绝,颤手按下接听键。
「喂?」深吸一口气,她轻声开口。
「……救命!」
她心中一紧,不敢相信的再次确定。
「是……是凌云?」
「我快死了,恬欣,救找!」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唐恬欣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说话,顿时慌了手脚,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她提高嗓音焦急道:「怎么了?你在哪里?你怎么了?」
「……好痛,我在妳家门外──」
她立刻冲下床跑向窗边,差点绊倒,一把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清冷的夜风刺痛了她的心,他的车果然停在她家楼下,顾不了多想,她朝电话喊道:「该死的!你待在那别动,我马上下去!」
说完转身跑向门外,可没几秒钟又再度冲回来,想拉开存放医药箱的抽屉,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他怎么了?不是应该在南美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家楼下喊救命,难道是她的诅咒真的应验,他被人打伤了?
「……老天!该死的!」
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她用力拉开抽屉,提了医药箱就跑。
纪凌云对着嘟嘟响的手机,半天没回过神来。
该死的?他一向温婉的小妻子居然会骂人?!
不可置信的莞尔一笑,他抬头,便见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冲出家门。
「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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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凌云
唐恬欣
破镜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