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帮自己吹头发之外,就只吹过猫啊狗的毛。”至于女人,她绝绝对对是破天荒的头一个——想到这里,他的手不由得顿了下。
啧!他是怎么搞的?没事干么会在台风天发神经,而且竟然还觉得有种奇妙的心悸滑过心头?
哇咧~~难不成他把她当成他的客户了?而且还是“动物级”的客户?!
神奇的,她的心跳瞬间恢复正常。
吹风机的热气吹拂在她的发上、脸上,可吊诡的是,她竟仍感到一丝寒意,令她不由自主的双手交握。
“你的头发细又软,不像我的又粗又硬,可是又跟动物的毛很不一样……”他没再往下说,其实是她的发丝触感超优,让他有种停不下来的冲动。
这让他有种不妙的预感,先是莫名的心悸,现在又恋上她的发……怪怪!天气怪,连带的害他也跟著变得怪怪的。
他深吸口气,命令自己不准再乱想。
花军苹绷直了腰杆,心跳竟又因他那句话而波动了起来。
糟糕!他的话怎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感觉……不妙,很不妙!
“好了。”终于让她的发回复正常的蓬轻软,他稍嫌不舍的关掉吹风机。
“……谢谢。”见他收拾好吹风机的电线,弯腰再度将它放回抽屉里,除了谢谢二字,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嗯~~或许换点实质的东西,会比那虚幻的两个字更让我感到愉悦。”
一转头,他的眼正好对上她的眸,两人同时感到呼吸一窒。
“什什什、什么?”她的舌头差点转不过来。
“这样吧,我还没吃早餐,而你身上的裤子也全湿了,如果你愿意到我家为我煮杯咖啡,那么我就拿条运动裤让你换下湿裤子,你觉得怎么样?”湿裤子穿在身上的确不舒服,花军苹没有多想就答应跟巩羿宸到他三楼的住所,算是达成交换协议。
三楼,是她到动物医院上班至今,从未到过的区域。走进他家,她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充满好奇的张大眼东张西望,暗自赞叹他家充满巧思的设计。
后现代主义的时尚感,大胆的以银灰色做为基调,交错著抢眼的红、黑线条,乍看之下挺具震撼感,但再细看下去,却感觉这房子太过冷清,就像是不存在感情的空壳。
“坐一下,我去拿运动裤。”将钥匙随手丢在门边的橱柜上,指了下沙发的位置,巩羿宸直接走向自己的房间。
拜托~~她的裤子几乎全湿耶,只差没连内裤一起湿,她怎么好意思就坐进他的沙发里?万一把人家的沙发毁了怎么办?
她浅叹一口,注意到身边的柜子上有个相框。
那张照片里有四个人,她见过其中两个——一个是她现任的老板,一个是她老板“最最最亲爱的”弟弟,其余两个她则完全没有印象。
突然某个想法闪过脑际,令她的眼微微瞠大。
他说过,他有个世界宇宙无敌花心的老爸,那……这几个男人不会都是他的“兄弟”吧?同父异母的兄弟?
“你在看什么?”巩羿宸从房里走了出来,见她背对自己站着不动,不禁好奇的问了句。
“嗄?!”像做坏事被抓到似的,她赶忙旋身并将照片藏于身后,结结巴巴的瞪著他。“没没没、没什么。”
“怎么了你?背后藏了什么东西?”他趋上前去,意图探取她以双臂藏匿在身后的物品。
“没,真的没有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见他要抢她就躲,两个人就这么别扭的躲来闪去。
这让他有点不耐烦了,眯起眼,神情变得凌厉。“小苹,这里是我家,我有权利知道你在身后藏了什么。”
“我……”她的嘴变成O形,这种好像被当成小偷的感觉非常不好受;她委屈的拿出藏在背后的相框。“我只是在看照片而已嘛。”
“喔。”他耸耸肩,把运动裤递给她。“照片就照片,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干么怕我知道?”
“因为我在想,这些男人,他们、他们……”要死了,这种话怎么好直接问出口?好像在探他隐私似的,怪别扭的说。
“他们怎样?是长了角还是缺了鼻子?”看到她那局促的模样,不知怎地,他就是想逗弄她。
“哎哟,当我没说啦!”很讨厌捏!她挥挥手,决定忘记这个疑问。
人家说好奇心杀死猫,猫还没被杀死,她就先自惭而死了,所以想想还是算了吧,不知道又不会少块肉,顶多心里不太舒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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