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韵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流下。
“你所担心的事我会处理,别再一声不吭的离开,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的能力?”
他温柔的替她拭去眼泪,见她不语,他又说:“我记得在下山的前一夜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忘了你,那你也不要记住我,要你去记住一个已经忘记你的人,太寂寞了。’很明显的,你没有做到,不是?”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可她还是回答,“真正动了心,怎么是说忘就能忘得了?”
“你有没有想过,在你靠着回忆过日子时,我又是如何度日如年?我记不起你,可又无法接受别人。你还有回忆,我连回忆都没有,支持我的就只有曾经深爱过一个人的信念,如果……如果有一天这信念倒了,也许我会毁灭。”爱情真可怕,原来它要毁掉一个人是这样的易如反掌。
冷月韵的眼泪掉个不休。爱一个人可以爱到入骨、发狂,安赫绪就是这样的人吧!
“遇到我对你而言不是件好事。”他的人生乱了!他原本是个冷汉、高高在上的企业家,却栽在这种儿女私情上。
“是啊,可在遇见你之前,我也没遇过什么好事就是。”也就是说遇上她还是好的。
“安赫绪,我这个人很难缠的,真的让我缠上了,你可能终其一生都摆脱不了,我可是给过你机会跑掉的。”
“我有心理准备了。”
冷月韵眼泛泪光的笑了。“我爱你。”
“我也爱你!”
安赫绪吻了一下她的额,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邵蔷!邵蔷!她要不要紧?要不要紧?她……”
安赫绪吓得脸色发白,甚至连双手都还颤抖着,一看到邵蔷由诊疗室走出来,他忙趋前询问,只差没去摇晃她的肩膀要答案。
“她没事,我看你都比她还严重,要不要我帮你打支镇定剂?”每一次只要小月韵一有事,瞧这“企业界最恐怖的悍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第一次看到他这副德行是在三年前,那回他自己也因为车祸,和差一点流产加手骨折的小月韵被送到医院来。
再来则是小月韵要生第一胎的时候。
小月韵是搭安裘莉的车到医院,然后才麻烦她打电话给安赫绪。听说那时他正在开会,立刻丢下工作就直奔医院。
也不知道她对他而言,是失而复得所以格外珍视,还是怀孩子这事对小月韵而言一直是个灾难,因此安赫绪对有孕在身的她非常在意,简直已经到了过敏的地步。
小月韵第一胎坚持自然生产,结果从她到医院待产,到顺利生下孩子居然痛了一天一夜。
安赫绪坚持陪产,可惜过程并不完美,因为——
当小月韵努力了一天一夜,最后惨叫了一声,好不容易把孩子推出体内,医护人员开心的直呼,“啊!出来了出来了……来,爸爸,你看……呃?”
众人就看见安赫绪白眼一翻,笔直的往后倒。
企业界最恐怖的悍将就这样在产房里昏倒了。
这件事还成为医护人员茶余饭后的笑话,谁也没想到堂堂一个大企业家会陪产,而且还会在产房昏倒。谁叫安赫绪对谁都是一贯疏远、冷冷的神情,感觉才会这么好笑。
他呀,大概只有在面对小月韵时,那张铁面具才会剥落。
“她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昏倒?”即使邵蔷说没事,他还是不放心。
“大概想替想你家的哥哥添一个弟弟或妹妹吧!”
“她……怀孕了?”
“是啊,她没病,只是有点贫血。你啊,太紧张了。”
安赫绪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邵蔷打量了一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小月韵说你今天才回来,刚下飞机吧?”
“嗯。我一回到家,她来开门就在我面前倒下来,我真是吓死了!”
看来吓得不轻呐!“进去看她吧,也许醒了。”
他正要往里走时,邵蔷忽然想到一件事,“啊,你知道前几天我看到谁吗?”
“谁?”
“杨羽真。”见他的脸色变了变,她笑着说:“别这么急着表达你的厌恶,现在的她和几年前有一些些不同了。”
几年前发生了她把冷月韵推下台阶的事后,安赫绪和她摊牌了。
杨羽真外遇且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安赫绪的,安家这样的豪门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丢不起这个脸。
两人的婚姻在杨羽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中签下离婚协议书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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