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周围的骚动和一切消失了,他的眼中只有她的身影和笑容。他无法动弹,像被冻住地停在那里,怕他的轻举妄动会惊吓到她。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误闯仙境的莽夫,偶然撞见林间仙子。
自此之后,他的体内似乎多了一颗侦测雷达,能自动侦测她的出现。透过一段距离的观察,他一点一点喜欢上这个用坚强伪装自己的脆弱女子。
在高铁上的偶遇,让他明白她对爱情的怯懦。她看似大胆、敢爱敢恨、冷静又理性,但那都是她的保护色罢了。
他庆幸他们不是透过正常管道相识,因为那样他就不能看见她真实的模样。她很害怕受伤,或许是从前受过的旧伤痕尚未结痂,她用层层保护捍卫自己,不让人踏入禁地,所以她才会突然发脾气,因为他揭开了她的盔甲,她只能用怒火来保护自己。
如果他不曾看过她没有伪装时的真挚笑容,如果他不曾见过她卸下盔甲后的泪水,如果他不曾领略过她伶牙俐齿展现的幽默,他或许还有可能在她大步离去时抽身而退。
但是偏偏他不能。
他已知道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是那么美好、那么正确,他无法放弃。
既然无法放弃,就只好放手一搏。
他不是积极掠夺的人,但若体认到不能放弃时,他便会排除万难、勇往直前。
就像当初他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不顾周围反对,北上读书工作,又在奶奶病危时,不管上司、朋友的力劝,执意抛下经营多年的一切,回来接管奶奶一手创立的幼稚园。
因为看清自己不想放手,任彼此就此错过,所以他愿意冒险。
幸好,他冒的险没有让他摔得粉碎。这一回,他赢了。
他突然想起许久以前,奶奶曾说过——
人,为什么要走这一遭?其实人一生下来就注定流浪,每个人都在寻找,寻找能彼此相属的另一半。
有时我们会看不清对方是否就是生命中的心灵伴侣,但只要你闭上眼、静下心,面对真实的自己,就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只有真正的心灵伴侣才能带来真正的聿福。
他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因为他渴望有一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他相信竞芳会是他生命中的心灵伴侣,就像奶奶对他说的那样。“喜欢幸运草牛奶吗?”
“为什么是幸运草?一般不是爱心牛奶吗?”
“因为我希望你一整天都很幸运,爱由我无限量供应,所以不需要了。”
踏入办公室,随兴和几个早到的同事打招呼,竞芳立即在座位上坐下,将手上的手提袋打开。
一早,她准备出门上班时,就看到这个手提袋挂在她的摩托车上。她晓得那是向让为她准备的。
自从他们开始交往,他不断令她感到惊喜。首先是他的吻,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那晚回到家后,她的膝盖仍然虚软无力,身体深处仍因为他挑起的情欲颤动不止。
不同她的想象,他是个热情的情人,总在她不经意时,忽然抱住她,将她吻得天旋地转,忘了周遭一切。
好几次他们险些失控,差点就要这么一路做到最后,多亏他理智地把持,他们才能在危险关头喊停。
第一次,是竞芳先往后退,她气喘吁吁地看着他凌乱的头发说:“我觉得这样太快了。”那时是他们交往的第三天。
第二次,他们上一秒还在看电视,不小心看到一对情侣激情热吻,向让的眼睛一黯,低沉地勾引她说:“要不要试试那样的亲吻?”
挣扎不过两秒,她就自动送上红唇。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他的手甚至已从她的胸前往下滑。然后,他忽然从她身上跳起来冲进厕所,过了好久才出来。
他阴郁地瞪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她。之后那晚,他极力避免任何会触动两人热情的养眼镜头。
一开始,竞芳对他的理性感到庆幸,也暗暗松了口气,因为她实在不想进展太快,但随着两人缠绵加深,每次他挑起情欲后,她越来越难平息那股悸动。
最后,她甚至想放荡地抓住他,就这么一路沉沦下去。
不过当她清醒时,总会被自己放浪的念头吓一跳。她不知道这种情欲的折磨游戏还会持续多久,她只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被这强烈的渴望争服,将彼此的关系推向更深层的连系。
在那之前,她想,还是顺其自然吧。
但从昨晚两人全身脱得只剩内裤看来,那一天不远了。
想到和他同枕共眠,一抹躁热从胸口直爬上来,染红她的脸颊和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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