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他明白感情被玩弄的痛苦,她居然笨到用自己的身体勾引他?
不,说勾引也不对,基本上是他色欲熏心,一头栽进她的美丽和那捉摸不定的神秘气质,除夕那晚,他很冲动,根本克制不了,她根本没有机会拒绝,才会发生……
她一定很后悔。
早知道她就要结婚,早知道她还是处女,他就不该坏了她这份完美。
爱她,就要祝福她,放手让她回到真正爱的那个男人身边。
[狗屎!]
这是他这一个月来日夜煎熬,为了表示自己不在乎这点痛、为了让自己重振雄风,才勉强用来催眠自己的说词。
那天离开「余暇」,他简直是疯了,一路以近百的时速在街上狂飙,最后,撞毁了一处建筑工地的大型广告看板,坐在差不多快烂了的跑车里,被拖吊车拖到修车厂,沿途还有劳警察杯杯「护送」。
不知道是不是打击太大,走出警局,那个晚上不仅破天荒地喝了个烂醉,为了逃避那太伤人的画面,带了个夜店刚认识的女人回家后,居然……「不行」!
「不行」?!
他苗子齐从来就只听过女人喊「不行了」,没遇过自己不行了的状况,这一连串的挫败完全摧毁了他以往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形象,也让他性情大变。
这个叫「席宝琳」的女人是他命中的克星,害得他现在除非喝醉,什么女人都看不入眼;甄试模特儿的会上,一个个妙龄女子搔首弄姿,频送秋波,他怎么看都觉得是庸脂俗粉。
失去了办什么狂欢趴踢的兴致,每天晚上写毛笔字修身养性写到三更半夜,感觉整个人就要废了,老了。
她这个为全天下女人严惩恶人的招数太猛也太绝了……要他绝子绝孙的绝。
而他现在居然还得维持风度,面带笑容,就怕被她瞧见想她想得眼球泛血丝,没出息的颓废样。
席宝琳望着苗子齐,原以为渐渐平复的心情一下子便掀起惊涛骇浪,他还是拥有轻易地左右她情绪的魅力。
全身因心跳速度过快而发颤,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出现,是为了给她羞辱,看看她是不是找得到愿意为她承诺一辈子的男人?看看她是不是还能坚持只要天长地久,不要一时拥有?
「有什么事吗?」她在桌面下掐着自己的掌心,硬冷问道。
「呵……」他笑了笑,心在滴血。「才一个月不见就变得这么冷淡,以前真是委屈妳了。」
那些笑容、那些脸红、那些感动的眼泪……全都是为了等他上钩辛苦伪装出来的,不知他是眼盲还是心盲,竟到现在还不愿相信。
他以为,至少,她曾真的动了心,也许不多,但,总有那么一点点,不然,他不会看不出来她的勉强。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从皮包里拿出行动电话,拨给小吴。
电话接通后,她略撇过脸,轻声地说:「喂,你来接我好吗?」
她是故意说得很温柔,故意误导他,虽然他可能早已不在意,但是她就是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结束通话后,她重新摊开书。没出息的她,因为见到以为不会再见到的他,现在双脚颤得走不出这个位置。
「不想理我?真的这么无情?」苗子齐听见她这么轻声细语地对另一个男人说话,嫉妒得眼睛差点冒出火来。
不过,他得维持风度,如果……如果今天的最后一步棋还是失败了,他再缠着她,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她气得想哭,气他闲闲没事又来招惹她。
他凝视她的眼,愈看就愈沈溺其中,愈看就愈不甘心这样眼睁睁地看她戴上另一个男人送的戒指,走向红毯的另一端。
席宝琳受不了他的注视,敛下眼眸,拒绝再被迷惑。他的深情、他的甜言蜜语全都是用来哄骗女人的毒药。
苗子齐见她连看都懒得看他,真是大伤,搞不好再待个三分钟,她就请服务生拿扫帚将他扫出门,接着还朝门口撒盐,恶灵退散。
他吸足了饱饱的一口气,微侧身向她,低声紧张地问道:「那个……来过了没?」
她掀起长睫,纳闷说:「什么来了没?」
「就是妳每个月月底来的那个……」
「呃……」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后,她脸色一沈,恼怒地说:「要你管!」
为什么他连她「那个」什么时候来都一清二楚?
他微微一笑,以前,每次她精神不好,开始变得不讲理时,他总会开玩笑说「妳是那个来喔」,她也总是又羞又怒地回他「要你管」,不过现在,她心中应该只有怒,没有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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