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马上神色一凛,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成最正常的模样,「好啦!好啦!妈妈真的不笑了,你就原谅妈妈好不好?」
我强抿着嘴角,很努力地想装出一副正经的面孔来。
但没多久,止不住的笑意又重新涌了上来,如爆竹般的狂笑声顿时充斥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引来少庭的跺脚:「哇──妈妈说谎!我──我不理你了。」
语毕,少庭提着好不容易才找着的书包夺门而出,噼哩啪啦地冲下楼去。
一会儿,我终于止住了笑,慢慢从床上支起我笑得花枝乱颤的身子,略整理过仪容后,我起身走出房门,顺手为少庭带上了房门。
来到对面的房门前,我回想起子凡昨夜的狂热,虽然已不是第一次与子凡共赴鱼水之欢,但我还是忍不住羞涩,感觉颊边开始燥热起来。
小手拂上藏于浅蓝色方格丝巾下,昨夜子凡所遗旷的「证据」,一波波带着热度的红潮缓缓浮上双颊,我一脸羞怯难掩,已不见刚才捉弄少庭时的刁钻神情。
我深吸口气,想平息心底那股的骚动,无奈我的自制力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好,挂在脸上的红潮不但未减分毫,反而还有愈来愈火炽的趋势。
不得已,我只好宣告放弃,带着一脸可以与红苹果相媲美的羞涩,我轻轻敲着卧房的大门,唤道:「子──子凡,时候不早了,你──你也该起床了。」
五秒钟过去了,门内仍是一片寂静。
真是的!父子俩同一个德行。
脸上的红潮顿时被心中一抹无奈取代,我叹了口气,一手推开了卧房大门。
缓缓来到床边,子凡正侧着身,面对着开启的大门而熟睡着。
我悄悄俯下身,细细凝望他熟睡时的俊脸。
子凡以手代枕,略带着稚气的五官丝毫不见以往冰冷刚硬的线条,宛如一个玩累的小婴孩般天真动人,没有任何防备的单纯脸孔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
我轻轻推着他的肩,身上只裹着一件薄被蔽体的他引来我的羞涩﹝子凡喜欢裸睡,说什么有益身心健康﹞;我红着脸,更加用力地推着他,喊道:「子凡,醒醒!你再不醒来的话,你上班就会迟到了。」
子凡一天只利用一个上午的时间﹝下午当然是回家来陪我﹞,到高雄的分公司视察北部总公司的运作情形,如此一来,就算子凡人不在总公司坐镇,他也能了解整个公司的业务状况。
他没有反应,只见他一个翻身,一不小心就从床上摔了下来。
子凡跌下床的滑稽模样使我爆笑出声。我不能遏止自己的笑声,像个没受教养的野孩子般,完全没有形象地趴在光洁的石质地板上狂乱地大笑着。
一会儿,笑声歇止,我趴在地板上,凝视着仍躺在原地熟睡着的子凡。
我以为子凡会在我的爆笑声中清醒过来,可是,他并没有。
被我尖锐、宛如是噪音肌的狂笑声轻炸过后,他只是再度翻了个身,仍然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呼呼大睡着。
我慢慢爬向他,俯身在他的肩窝处。
子凡还没醒来吗?难不成我的笑声没熊影响到他?还是──他在装睡呢?
满肚子的好奇心使我迟疑地伸出我的手,轻轻地用指尖戳着他充满弹性的面颊;指尖的碰触引来子凡的低喃声,冷不防地,他又翻了个身,顺势将靠在他肩旁自语的我给带了过去。
我低呼一声,发现此时此刻,我正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古龙水香气扑鼻而来,炙热而逗人的鼻息不断吹拂着我的发梢,为我带来了阵阵酥麻的异感。「子凡──」
我满脸通红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出他的臂膀,反而觉得这个温暖的箝制愈来愈紧,好像是人为蓄意般,让我无法挣脱。是我多心了吗?
就在我深思的这段时间里,我惊觉自己已经「挂」在他身上。
「子凡,你快点醒来──」我推着他,试着想要唤醒他熟睡的意识,「你醒醒嘛!要不然──要不然我就要哈你痒了。「我要挟他,子凡最怕痒了!这可是少庭偷偷告诉我的秘密,代价是一盒从日本进口的小糖果。
语声未歇,子凡终于有了些反应,只见他腾出手来,把我轻轻按下身去。
淡淡的古龙香水夹带着烟草味随之传来,我微张着嘴,他的舌尖立刻长驱而入,与我的交缠着;霎时,我感到一股热流从小腹涌出,缓缓扩散至胸口不停地盘旋着,我紧紧攀附着他,像触电般的微颤在全身的每一处活跃着,我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全被子凡的气息给网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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