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惹人心疼的小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早就已经知晓你不是夏晓薏,只不过一…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是黄棱媛那个小丫头。」
「啊──」我惊讶地倒抽口气,「你怎么会──怎么会──」
无视找脸上那抹挥之下去的吃惊神情,子凡抬起我的下颚,轻笑说:「还记得刚出院的第二天,你亲手熬给我们吃的皮蛋瘦肉粥吗?晓薏──不!我的媛儿,你知道吗?真正的夏晓薏是不会下厨作羹汤的,而你──」
子凡稍微停顿了一会,一双盛满笑意的明亮眼眸中,霎时注入了不少柔的温暖爱意,「你却为了我与少庭,放下夏晓薏平日应有的傲慢姿态,精心烹煮一锅香味四溢的瘦肉粥来喂饱我们父子俩的肚子,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地对失忆的你充满无限的好奇心,我感到疑惑,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你这种异于以往的反常性子?难道──难道失忆可以改变一个人原有的嗜好与性子吗?我无法给我自己一个很明确的答案。
不过,在我薄弱的印象中,我依稀还记得夏饶薏极度讨厌油烟味的习惯;因此,当我知道以夏晓薏的身分与我同往在一个屋檐下的你善于厨艺时,老实说,我感到十分地吃惊,还以为是车祸失忆的原故,而导引出夏晓薏如小女人一般的似水柔情,像和蔼慈母一样疼爱子女、热爱家庭的一面。为此,我高兴了好久,感谢上天把如此温柔体贴的夏晓薏送给了我。
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那时候兴奋激昂的情绪,车祸后的夏晓薏是那样的媚动人,让我第一次兴起一股迫切想要拥有某个女孩的欲望念头,尤其是当这个女孩是我自己的妻子时,那种喜悦欢愉的心情真教我乐得几乎快忘了我是谁,就连睡觉时都会带着笑意入梦呢!
但,这股说不出口的欣喜感却只持续了三天!三天后,我亲眼目睹你与隔壁住户家中所豢养的西伯利亚犬玩得浑然忘我,那时,我才明白自己实在是错得有够离谱!你根本就不是夏晓薏,因为真正的夏晓薏患有严重的动物过敏症,她无法忍受动物们的皮毛味,更不用说与它一同嬉戏玩耍了。」
「那么──」我无法相信我从子凡口中所听到的,一切,噢!老天爷啊!如果这只是场梦,就让我继续梦下去,别唤醒我好吗?「你早知道我不是夏晓薏?就在我出院后的第五天!噢──你真可恶!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子凡苦笑一声,「小傻瓜!如果那个时候我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你,你不被我的惊人之语给吓死才怪呢!」总而言之,子凡认为他这么做是对的。
「可是,我为了这件事情白白掉了好几缸的眼泪,连眼睛都哭肿了」
「你这个大笨蛋!难道我爱你的心还不足以让你相信我吗?」
我心一震,呆呆地问道:「爱?你爱我?不是你那个美丽的妻子夏晓薏?」
子凡叹了口气,狠狠地在我粉嫩颊上用力拧了一把,留下一记略带青紧的红肿后,他有些微恼地说:「笨蛋!说你傻,你还不肯承认!我若是不爱你,又怎么会碰你?我可没兴奋跟一个我不爱的女人共赴云雨,你是特别的!」
羞怯的热潮随着子凡露骨的情语像火烧原野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飞快速度蔓延于我的双颊,淡忘了颊上隐隐约约传来的疼痛感,我眼底绽出狂喜的眸光,惊呼道:「可是我一直以为──」
「闭嘴!笨女人!」语声未歇,子凡即用他的唇封住了我的嘴。
辗转吸吮下,一波波抵挡不住的狂野热浪朝我席卷而来,沉滋于其中而不能自拔,我无力地樊附着子凡宽硕的肩膀,楼下少庭等待的稚幼身影逐渐从脑海中淡去,日前一直困扰我的浓郁烦忧一扫而空,专心投入于子凡热情的深吻中,我不再感到迷惘失措,因为我知道,我找着了今生今世中,只属于我一人的避风港!
一瞬间,我仿佛独得了全世界,崇高无上的幸福好似唾手可得。
十一点五十二分,长至苍穹最高处的艳阳正肆无忌惮地散发着它的毒辣。
端上最后一道再菜豆腐汤,解下身上的印花围裙,凝望着窗外不扬一丝尘灰的宽广大道;我轻叹口气,心想:奇怪!都已经这么晚了,为什么子凡还不回来吃饭?心念一动,思绪飘往人还在『共和』上学的少庭身上,我喃喃自语:「这个时候,少庭大概已经吃饭了吧!」
自从我的身分被确实是黄棱媛后,虽然找不出可以恢复我本来面目的方法,也未告知少庭这整件事情的经过﹝当然,其中也隐瞒了我不是少庭真正母亲的事实﹞,但,我还是隐约感觉到少庭对我的态度有了些许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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