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这不可能是他的声音吧?
他狠狠皱眉,不愿承认自己竟发出如此娘娘腔的吟叹声。就算他生平第一次宿醉,就算他头痛不堪,也不该发出这种声音。
关友和,你振作—点!
他不悦地命令自己,回应他的,却是另一声嘤咛。
他僵住身子,终于确定这声音不是自己发出来的,而是来自身畔——他转过头,一幕活色生香的画面毫无预警地撞进眼底。
一个女人,一个清秀佳人,躺在他身边,身上的白色浴袍衣襟半敞,危险地露出一截莹陶,丝质被单也教她踢开了,裸露出一双修长有致的美腿。
关友和顿时不能呼吸,呆了好半晌,才找回丢失的绅上风度,急急别过头。
是昨夜那个红衣女郎。她怎会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究竟怎么回事?难道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嗨,早啊。」
正当他惊慌失措之际,她忽然睁开眼,甜甜地对他道早安。
他一震,瞥她一眼,又迅速掉过头。
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一再在心底告诫自己。
「唔……」她好似没察觉到他的尴尬,迳自起身伸懒腰。「睡得好饱喔!你呢?睡得好吗?」
「还好。」他紧绷着嗓音。
「我去刷牙洗脸。」她悠哉地抛下一句,便翻身下床,收拢浴袍衣襟,往浴室走去,「对了,你帮我Call柜台,问问我昨天送洗的衣服好了没?」
他目送她盈盈的倩影,一道灼热的火焰在下腹翻腾。
那是欲望,他很清楚,多年来一直利用马不停蹄的工作严格压抑住的欲望,竟在这最教他不安的时刻苏醒。
他懊恼地想砍人。
他抓抓头,翻身下床,发现自己身上除了西装裤跟领带不在了,其它衣物仍然穿得好好的。
究竟有没有跟她做呢?
他实在记不清,只得先套上长裤,将乱翘的头发抓顺,然后照她的吩咐,Call柜台送回换洗的衣服。几分钟后,客服人员将衣服送来了,他敲敲浴室的玻璃门。
她打开门,探出一条白玉臂膀接过衣服,顺便娇声叮咛:「你可别偷看喔。」
偷看?关友和一愣,这才察觉玻璃门整面是透明的,浴室内部一览无遗,他微窘地转过身。「我知道了,你快换吧。」
又过了几分钟,她终于换好衣裳,容光焕发地走出来。「好了,换你了。」
他注视她清新的倩影,满腔言语在唇边挣扎,好不容易吐出。「小姐,我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她回眸望他,奇怪他的犹豫。
「我是不是……咳咳。」他实在说不出口,这真是他严谨人生中的一大污点。「我是说……如果你昨晚受了任何委屈,请告诉我,我愿意负责。」
「受什么委屈?负什么责?」她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半晌,恍然大悟。「啊,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跟我上床了吧?」樱唇好笑地弯起。
难道不是吗?他干瞪她。
见他满脸黑线,她噗哧一笑,星眸闪烁趣味的光芒。「拜托!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们只是睡同一张床而已,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真的没有?」
「真的,我保证。」她举起右手,做出发誓状。
关友和怀疑她正在肚里暗暗嘲笑他,脸颊一热,又咳两声,「那你为什么留下来?」
「还问?因为我衣服送洗了,没衣服可换啊!明明有某人说要去买一套衣服赔我的,结果居然自顾自地睡着了,我总不能白白吃这种亏吧?再说末班车也没了,就干脆留下来睡一晚喽。」
她怎能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关友和阴郁地注视她。「跟陌生男人睡同一张床,你不觉得很危险吗?」
「有什么好危险的?先生,你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醉得跟一头猪一样吗?」她笑着揶揄。
他眯起眼。「但我现在已经醒了。」
「喔。」她若有所悟似地点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可以随时侵犯我喽?」凝睇他的眼神笑得很古灵精怪。
关友和暗暗掐握拳头。这下他可确定了,她果然在嘲笑他!
「你不会的。」仿佛看出他的不悦,她又笑了。「昨天那个女人不是也说了吗?你连上酒家都是规规矩矩的,像你这种男人,不会随便对女人出手的。」
「别说得你好像有多了解我。」他冷哼。「我们不过是初次见面。」
「说的也是。」她没跟他争辩,含笑的明眸继续凝定他,直到他感觉脸庞几乎被她意味深长的目光烧出一个洞,她才好整以暇地开口。「说也奇怪,我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伯你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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