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眼,于文含笑,笑得暧昧,凑近他。“我这儿,媚香毒品都不屑使用,但是如果你有狼子野心想要霸王硬上弓,我可以替你提供服务。”
他大眼抽搐着,忍住翻桌的冲动。“谁在跟你问这个?我需要对谁霸王硬上弓吗?”不对,他干么跟他聊这个?只是……为什么他觉得这样的对话有几分熟悉?抬眼瞪着于文,瞪着瞪着,竟觉得这男人妖邪得好有特色,好有魅力,好有……印象?
“我在哪见过你?”他脱口问。
于文唇畔笑意生浓。“不就是昨天在多乐的咨询室里?”
“不对。”昨天看见他还没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喔?那会是在哪里呢?”
“是我在问你,你还反问我?”跟这里的人说话实在很头痛。揉了揉额角,他也懒得啰嗦了,直接开门见山就说:“我问你,多乐说是你把她捞上防坠网的,是真的吗?”
“咦?我有说吗?”一脸无辜。
“嗄?不然呢?”
“是我瞧见她要落崖,扑上前抓住她的脚,伙同附近游客一并救人,而后下山转送医院的。”
“是这样?”齐子胤黑沉的眸微微眯起。“我在医院醒来时,医护人员说,是有人将我们从防坠网救起的。”
“那个地方并没有防坠网。”于文依旧嘻皮笑脸,继续泡他的茶,闻他的香,客人不捧场,他只好自娱娱人喽。
“我知道,但是……”不是他看不起这男人,而是依当时的状况,就算他真的拉住了多乐的脚,也不可能拉得起两个人。
两个人下坠的速度会产生多大的重力,岂是他抓得住的?就算他真抓住了,也该是跟着一起坠跌!
所以,他在说谎。
为什么说谎?
但,依当时的状况,若没有防坠网,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得救的?
“也许是你们两人有缘,佛陀慈悲,今生注定要还你们一世姻缘。”他突道。
齐子胤看他一眼,见他端着茶杯示意他接下,他只好闷声伸手端着,却决意不喝。天晓得这里头掺了什么?他可不想在这种地方被玩到身败名裂。
“该还的,还是要还。”于文语带禅意,蓦地眼睛一转,又凑近他。“欸,你喜欢多乐吧?”
“吓!”这人说话都是这么跳的吗?
“好吧,换个方式,就算你现在还没喜欢她,也只是还没,到最后还是一定会喜欢她。”
齐子胤又咬了咬牙,发现牙关好痛,牙快坏了。“我们可不可以用正常一点的方式说话?非得要这么高来高去的吗?你想说什么就明说,好吗?”好像他智商很低似的,老听不出一团谜。
“简单一句话,你们是天生一对。”
“我听你在放屁!”毫不客气地打回去,言语用词和回答速度可媲美乒乓球对打,见球就杀!
“……真是文雅。”
“文雅不能当饭吃!”谁说搞艺术的一定要很有艺术气质?难道不知道艺术这一行里,多的是带有怪癖和偏执的疯子吗?天才笨蛋通常是一线之隔的!
“那倒是。”于文很认同。“我算过你和多乐的命盘,你们两个是天生一对,绝对是骗不了人的。”
“抱歉,多乐说过了,我还在等我的命定之人。”怪,他竟然叹气了。
知道梦中女孩是命定之人,这份久悬的空虚惶然总算要尘埃落定,为何他却一点都不开心?
“她是个窥梦者,却也不见得悟得透。”
他猛然抬眼。“你的意思是说,多乐也有可能是错看?”糟,心底竟有抹狂喜在暴动,为什么?
“……你变笨了。”于文敛眼咕哝了声。
“嗄?”
抬眼,他又笑得和蔼可亲。“我的意思是说,人总有盲点。你知道吗?站在山颠可以眺望山底全景,却是看不见山底啊。”
“你现在是要考验我的国文能力吗?”
“……真的变笨了。”又用力地咕哝了声。
“嗄?”欸,这人很怪耶,话都是含在嘴里说的,给谁听啊?
“你可以看得很远,却看不到离自己最近的距离。”叹气了。
齐子胤闻言,黑邃眸子眯出杀气,慢慢地移动茶几上极具价值的骨董茶杯和茶壶。
“你在干么?”于文不解问着。
“看不出来吗?”准备就绪,他准备——翻桌!
“欸,齐子胤你来啦?”
耳边传来充满活力和热情的嗓音,他回头探去——明明就是一张很顾他怨的脸,但一见她笑,一听她聒噪说话,他的心便暖成一片,像是融了心底那块千年冰石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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