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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天竺寺内,香火鼎盛,烟火弥漫整个寺院,熏亮了菩萨祥和的脸。
而案桌底下,有位姑娘正虔诚默祷,压根不管身边香客来来去去,院里院外吵闹烘烘,神色不变的守着心中一片静上。
她一身淡雅装扮,檀发挽个简单的髻,是未出阁的姑娘发型。柳眉弯弯,俏鼻俊挺,菱唇薄嫩,并不是特别出色的脸,且面带病气,死气入眉,此时口中念念有词,专心一致地念着。
过了一会,有位僧侣走来,说了几句。
姑娘张眼,那是一双出尘无垢的眸,纯净无瑕到让人无法对她生出歹念,浅勾笑意的唇角,像是艳夏初绽的清莲。
只见她拉开包袱,从里头取出一块类似木头之物,打开后将一物搁入其中再阖上,由着僧人把它放到供桌上。
姑娘笑意饱噙满足,黑眸清美。
莲步轻移走到寺外,身穿金边黑衫的男人立即快步向前。
“欢哥哥。”那姑娘轻唤。
男人眉间有抹艳红朱砂痣,左眼戴着黑布眼罩,俊美但显冷沉的脸在瞬间漾开笑意,黝黑的眸只映了她的身影,像是天地之间,只看得见她。“欢哥哥,先救她。”娇软的嗓音在崖边低喘,夹杂几声咳。
“不要!”厚实长茧的掌心紧握着仿佛一握即碎的无骨柔荑,男子幽魅黑眸不移,压根不管崖边也悬挂了一个姑娘,如风中抖叶,眼看一阵风自谷底刮起,即将将她一并刮落。
“欢哥哥,你先救她,再救我。”声音细软得不仔细听便会消散在风中。
“救她再救你就来不及了!”男子狂怒暴咆,声响之大,震走了林间飞禽走兽。
不用估算距离他也知道,欲救旁边的姑娘,就必得先放开她的手,这手一放,只怕再握已无余温。
“你要是不救她,我会内疚一辈子。”声如蚊鸣,她清灵的脸上病气丛生,额间布满细碎冷汗,毫无血色的粉颊透明得可见皮下青筋。
“那么,你要我放开你的手,岂不是要我恨自己一辈子?!”男子暗咬了咬牙,瞪着她眸底深切的哀求,悻悻然地哼了声。“也罢、也罢!倘若你想死,我就陪你一起死!”
话末,他松开了紧抓住她的手,快身移步,往崖下抓住另一位姑娘的手,借力使力地将其抛上地面,随即纵身跳崖。
崖下渐落的是他挚爱女人的身躯,他迎风而落,却追赶不上她的速度,恨然咬牙,瞬间黑眸迸现青银光痕,倏地,颀长身形加速俯冲,在半空中拦劫了她飘落的身子,将早已失了意识的爱人紧搂入怀,将她圈入怀里最安全之地,以背磨着崖壁,减缓落崖的速度。
有她随行,哪怕是黄泉路上,他也欢喜。
“啊!”
凄厉嗓音几乎快要传遍整栋大楼,身为董事长最得力、最贴心的左右手,任达方火速冲进董事长办公室里,一点也不罗嗦,大掌朝躺在沙发椅上的俊脸就招呼下去。
千万别以为他是在公报私仇,他只是善尽职责而已啊。
“你想打死人啊!”莫名挨了一巴掌,还未睁眼,齐子胤已经快手接住逼近的第二道掌风,张眼,恶狠狠地瞪着他的助理。
混蛋,他不过是作了恶梦而已,有必要像是要杀人一样的打他吗?
“董事长,你总算是清醒了。”任达方好感动,“还好吗?身体还有哪里不适吗?唉,就说了,当初要去杭州你该要带我一道去的,要是我有去的话,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齐子胤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但实际上,他恶梦连连并非因为杭州坠崖一事,而是多年来的恶梦。
恼火地把那张贴太近的脸推开,不爽地踹了茶几一脚,点了根烟。
他经营几家美术馆,手底下有数十名签约艺术家,一个月前到杭州,为的是签定古文物来台展览的最后细节,可天晓得自己却莫名其妙的走了一趟天竺山,莫名其妙掉下崖,还拉了个女人当垫背。
所幸,崖下设有防坠网,两人才因而得救。
遗憾的是,他醒来时身在医院,那女人已不知去向,回到台湾想找她,更是难上加难。
只知道,她叫幸多乐,一个古怪的女孩。
她有张相当吸引人的脸,尽管素颜也美,但没来由的,就是令他厌恶,非常的不顺眼,至于原因,他心里明白……
不过,撇开那点不谈,她很特别,在他冷言冷语之下也不退缩,明知他要坠崖,也赶在最后一刻相救,还说什么愿意陪他死……真是个疯子!相识不过半天,连点交情都没有,她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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