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僵硬着背膀,她经过他住房间走去。
“水墨,你就不能相信我吗?”他突然有点生气的问。
她停下脚步,人也跟着愤愤了起来。“你可以停止了吗?再这样下去,你只会让我唾弃你,把你当成一个卑鄙的小人!”
“水墨!”
“你想同时拥有两个女人吗?你不觉得自己卑鄙吗?”她转身面对他,一脸的愤慨。“我相信的是一个会对我忠实的丈夫,而不是满口谎言、虚情假意,抱着我时还对着另一个女人割舍不下的男人!”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背叛过我们的婚姻,我眼里始终只有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看出来的只有你的虚情以及你的自私自利!”她愤怒的大吼。
他沉默了,定定的凝望着她,良久才出声问:“……我留不住你了吗?”
“你留住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继续帮助你扮演完美丈夫的角色,帮你留住所有的妇女选票,让你一举——”
“可以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如果你坚持这么看我,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他终于怒吼。
她咬住嘴唇,倔强的瞪着他。
他呼吸不再平稳,愤而转头夺门离去。
“不是你留不住我,而是我留不住你……”
杨水墨望着关上的门,所有武装起的强悍,霎时都变得不堪一击。
她又戚然掉泪了,放眼望去,这由她一手布置的家此刻竟显得无比空旷,无比冰冷。
这曾经给过她幸福的地方,以为会一辈子守住的天堂,如今变得一触即会崩裂,脆弱得如海市蜃楼了。
“今年情人节你要送我什么?”
“每年我都只送你一件东西。”
“哪只送一件,你每年都送我三、四样东西,有花、有巧克力也有钻石,今年呢?”
“除了这丛一之外,我每年都会固定给你一样东西,不过要你自己去发掘。”
“什么东西啊?”
“我不会主动说,不过你有一天会发现的。”
“欸?”
“这就是你给我的情人节礼物?!偷情的证据!”
“你在说什么?这又是什么?一张纸?”
“翰铃为你堕胎了,这是医生开出的证明!”
“你怎么有这种东西?”
“别管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只要你回答我,这孩子是你的吗?”
“不是!”
“那是谁的?”
“我不知道。”
“你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你们早就暗通款曲很久了!”
“胡说,我跟她没什么的!”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翰铃喜欢你?!”
“她只是父亲恩人的女儿,父亲慎重的要我代为照顾她,除此之外,什么事也没有。”
“我见到你们拥吻!”
“我解释过了,我喝醉了,以为吻的人是你。”
“我难以相信你的话!”
“水墨!”
“起来,你给我起来!”
“水墨?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经生,你一定要这么羞辱我吗?”
“你在说什么?”
“你连出差住饭店都带着女人,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女人?!哪来的女人?”
“你还想辩解!”
“你别又扯上翰铃,她没来,我就是不想你误会,所以没让她跟来高雄。”
“你还说谎!”
“你到底在胡闹什么7”
“胡闹?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昨夜你与一个长发女人在一起。”
“谁打的电话?”
“不认识的人。”
“这样你也信,还专程由台北下高雄?”
我信,所以我想听你解释,还留在床头的这只用过的保险套是怎么回事?!明经生内心沁凉无比的瞪着被搬空的房间。
她走了!
安静的房间回荡着他那紊乱的心跳声,显得特别的清楚。
青筋在眼旁跳动着,深邃立体的五官此刻看起来阴森恐怖。
她真的走了。
挥手扫落床头的枱灯,再转身,连化妆枱上的镜子都被他敲碎,他隐忍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
一阵发泄后,他喘息地揉着眉心,神色很是悲怆,抱着头倒进床铺里,不久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
她怎能走,怎能离开他,怎能!
他不能没有她,不能失去她,不能一日不见她,她不知道,她一定不知道,否则她怎么会这么对他?!
他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她?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他?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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