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刚落就突然被他一把揪起手来,“你一句不知道就想推掉所有的责任?”会有这么容易的事?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摇头否认。
徐震东根本听不进去,“在你从婚礼上跑掉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铁青的脸色吓得她泪掉得更凶,“是真的,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那样做……”她另一只手背在抹去眼泪。
尽管艾禾哭得毫无心机,却没能让他心软,“够了!你以为哭就能改变什么?”
“我没有——”
“从现在起,你会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虽然徐震东的脸色并没有更严厉,但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徐震东甩开她的手,“现在开始你得留在这里,直到付出代价。”在他决定怎么做之前。
“留在这里?”他要她住下来?
“如果想向家里求救,就等著要你父亲的公司跟著陪葬。”
生平头一次,徐震东说出如此不理性的话来。
如果他更冲动一点,也许就直接掐死她。
担心再待下去自己真会忍不住这么做,他说完便甩头离开,留下艾禾一个人面对陌生的环境。
甚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今晚该睡在什么地方。昨晚,徐震东从进房后就不曾再出来。
原先艾禾还一直待在客厅里,但随著时间越来越晚,她不得不开始替自己找睡觉的地方。
七十几坪的豪宅公寓里只有四间房,其中一间从徐震东进去后门就不曾再开启。
她试著打开另一间房,从房里的装潢摆设看来,她猜想这应该是徐威廷偶尔回来住的房间,她不敢贸然进去。
对面的另一间是书房,所幸,最后的那间空房,应该是客房,她犹豫的转头看了徐震东的房门一眼,叹了口气后还是走了进去。
虽然里头没有多余的布置,但对她来说已经是难得的选择。
经过一晚的心情沉淀,艾禾再次见到徐震东已经是早上的事,即便他深沉的脸色依旧不改,然而比起昨天害怕的情绪,冷静下来的她又重新记起对他的爱慕,更是满怀歉意。
因为这样,她才会有勇气站在他面前。
徐震东冷著一张脸,“既然你喜欢做下人的工作,待会我出门后就把整层楼打扫干净。”
这么说当然是存心刁难艾禾,这整层楼就只有徐震东一个人住,每星期固定有钟点女佣会来,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打扫。
这要求尽管不在预期之内,但让她更诧异的是——
“你让我自己留在这里?”
艾禾哪里知道,除非是有他的晶片卡,否则就算是人在里头也无法随意离开。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只是再次冷冷的撂下威胁,“想跟家里联络最好考虑后果。”
其实,就算他不说,她也不可能在违背他意思的情况下离开这里。
昨夜一整夜,她已经想得很清楚,她一定要取得他的原谅。
“我——”艾禾想告诉他自己不会这么做。
但徐震东已迳自转身出门,根本无意多听她废话。
直到他出门后,艾禾才死心地回过头来,打量著整层楼,看到这么大的空间,顿时有一种体悟——
徐震东摆明是在找她麻烦。
但为了取得他的原谅,就算是再怎么不台理的要求,她也只能接受。
只是面对这七十几坪大的住处,她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得做到什么时候?”
回应她的是一屋子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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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前,徐威廷特意跟未婚妻杨易彤一块到董事长室,两人因为艾禾逃婚的事,对大哥的情况一直不甚放心。
昨儿个听说徐震东照常到公司上班时,他们就想过是否要来了解情况,然而考量到他也许需要时间平复才想说晚点再说。
后来听说他临时取消下午的干部会议,匆忙离开公司,不寻常的举动让两人更加放心不下。
所以这会两人利用下班前过来,藉由找他一块吃晚饭的名义关心他。
见到两人,徐震东虽然多少猜到他们的来意,脸上的线条也明显缓和下来。
“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吧!”听似质问的语气里透著纵容。
“我跟易彤在餐厅订了位,来找大哥一块去吃饭。”徐威廷说出跟未婚妻事先拟好的说词。
对于他们的关心他不是不明白,但他无意多谈私事。
见他没有答腔,杨易彤接著问起,“听秘书说大哥昨天临时取消了干部会议提早下班,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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