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芽衣所住的房间时,他已经气喘吁吁了。
死命的按着电铃,待有人来应门,是一个穿着白色浴袍,近四十岁的中年白人,一开口就是充满欧洲腔的英文。
「请问您找谁?」
男人什么时候会穿浴袍?童炘瞇起眼,不悦地瞪着他。
「亚顿,是什么人?」穿着同款浴袍的芽衣趿着拖鞋走过来,以流利的法文问,一看就知道她刚刚才洗完澡,头发还湿淋淋的,看起来好性感、好可口……
「童炘?!」芽衣眼睛瞪得好大,不敢相信他会找到她的饭店来,「你真的来了?」
「他是谁?」童炘瞪着他俩完全不合宜的穿著,指着那个一头雾水、明显听不懂中文的外国男人。
「他是亚顿,我的继兄。」芽衣以英语介绍,至少这是亚顿除了法语以外会的语言。
「他就是妳继兄?」童炘眼一瞇,想起两个月前赶她走时她不愿走,提起继兄就欲言又止的表情,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用她明说,他就知道是什么了,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你这个禽兽,我今天打死你!」童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揍了眼前男人一拳,亚顿反应不及被击倒,一旁的芽衣被他野蛮的举动吓到失声尖叫。
「童炘!你干么打我哥啊?」她连忙蹲下关心被打得流鼻血的继兄。
「妳干么管他死活?他是个禽兽不是吗?妳不愿回家就是因为他侵犯妳!」指着那一脸莫名其妙的外国人数落,他边说还边抡起拳头。
他这一说,芽衣才想起自己当初为了要留在他身边而误导了他们什么,可怜的亚顿,完全被她给连累了。
「我?侵犯?」亚顿瞪眼,对着疼爱的继妹摇头叹息,「妳就是这样破坏我名誉的吗?」
「啊……我什么都没有说啊!」她无辜地道,「是你们自己乱想的,我可没说我继兄对我怎样哦。」
「简芽衣,妳少敷衍我。」童炘警告道。
「我不叫简芽衣已经很久了,我叫维多利亚。」她回头朝他吐舌头、扮鬼脸,把继兄扶起来。
「宝贝,妳就是为了这个家伙才失踪这么久?」亲密的揽着她肩膀,亚顿对童炘品头论足起来,「摇滚乐手……这……」
「你这个老头,你的手放在哪里?」看他状似自然的对芽衣东摸西摸,童炘拳头就忍不住要挥过去。
「你再用这种态度对我哥,就请你给我出去!」她脾气也起来了,他对她家人这么凶是怎样?
「妳护着他?我在为妳出头耶!」
「出什么头?」
「出什么头?!妳还有脸问我?」童炘快被她气死,「看看你们两个现在身上穿什么!妳被吃光豆腐还不知道要反击?妳多大了啊?!」
她听了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这才解释,「好啦,我招了,我是故意误导你们的,亚顿才不是那种男人呢,我们只是兄妹而已。」
「狗屁!兄妹会住在同一个房间,还穿成这个样子?!」他指着他俩身上的浴袍,醋醰子完全被打翻了。
「洗完澡不穿浴袍要穿什么?你真奇怪,童炘。」她忍不住笑。
一旁的亚顿插嘴,「宝贝,妳该不会是为了这蠢蛋而拒绝但丁伯爵的求婚吧?」一副她眼光很差的表情。
芽衣闻言红了脸,一连串的法语脱口而出,偏偏那是童炘不懂的语言,只看得出她说话的同时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
「不准说法文!」他忍无可忍地道,「简芽衣,妳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说清楚这几年来妳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亚顿看出这个全球知名的摇滚乐手不喜欢他,刚刚给他的那一拳到现在还让他觉得痛,他还是先闪一边好了。
亚顿摸了摸鼻子,自讨没趣地走开,让他们两人好好说话。
「你没看我今天演奏会的简介?」她耸耸肩,擦着头发,「上面写得很清楚,我十四岁时妈妈改嫁给一个法国世袭侯爵,继父很疼爱我,让我姓他的姓,把我这个肤色不同的女孩当成他的亲生女儿,一路栽培我到现在。」她说得简单,却让童炘听得冷汗直流。
「刚刚那个男人……真的是妳继兄?真的没对妳不规矩过?」童炘仍然不放心地问。
「亚顿是我继兄,他不可能对我不规矩的。」她大方地笑道,「因为他不喜欢女人。」
童炘意会,总算觉得好过了些。「为什么拉斐会在妳的演奏会上出现?」质问个没完没了。
「因为好玩啊,我希望我的演奏会与众不同嘛!」她笑着回答,表情没有任何一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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