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天寒地冻的,你等人是这样等法的?你可以在屋里放着暖气,看着电视边吃东西边等,天底下怎会有人这么笨?」
她嗅到他一身的酒味,他跑去喝酒了?说不定也尝过了「软玉温香」,根本没时间感觉到冷。
「我就……这么笨……不行吗?」她好委屈。
他用力地踢开屋门,可怕的巨响让她心惊,以为自己又惹恼了他,这下「和解」是遥遥无期了。就在她担心之际,他又踢门关上,抱她上二楼她的房里,把她放在床上后,他随即开灯,开暖气,进浴室放热水,回到她身畔,蹲下身拉住她的手,用他热力十足的大手猛搓她……
「你手变成冰块了知不知道?冻坏这双手,你怎么再弹琴?你怎么不替自己着想?」他的吼声震得玻璃窗都快裂了,也吼得她的耳朵嗡嗡响。
她瞅着他,发现他的眼神居然是十分担忧的,揪着一颗心,眼眶忽红,沈默着,不再乱说话了,她若看不出他是真的忧心着她,那她一定就和邻居的老夫妻一样,视力有问题了。
她任由他一直搓着她的手,泪水如泉涌般落下,他一直都那么好,要是他们是情人该有多好?在他眼中她就永远只能当个小妹妹吗?她可不承认他是哥哥,永不……
「现在去给我泡热水,快!」他放开她,严酷地下命令,一抬眼对上了她水雾雾的双眼,他一阵惊愕,反省着是不是他太心急而伤了她?!他并不是存心对她发怒,是看她冷得缩在地上,心里不舍到极点,才会情绪失控的。
「你去喝酒了?」她没移动,很想知道答案。
「对。」他承认。
「还做了别的吗?」
「什么别的?」他眉心锁紧了。
「跟……吧女上床之类的。」她的提示声像蚊蚋那么微小。
「你再罗嗦,我就动手脱你衣服。」他的床上空了很久没有女人了。
「你是把我当小孩看吗?」
他懒得回答,不想让她受寒,直接动手拉起她的高领衫,一鼓作气地从头顶抽离。
「啊……我真的不再是小毛头了,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双手无措地遮着胸,尖叫着。
他懒得听她的指控,动手解去她的长裤,奋力脱掉,把她拉到浴室,推进去,关上门。
「我不是小孩,你听不懂吗?啊……」她一直尖叫,乱叫,捶门抗议……
他已走出她的房间,带上门,他当然知道她是块可口的蛋糕……如果她一定要他回答,他会让她明白的。
俞纺儿听见他离去的声响,颓然地放弃捶门,挥着委屈的泪,满腹不平地走到快溢出水的浴缸,关上水龙头,猛打哆嗦地扯开内衣,身子泡进热水里,心底的郁卒找不到出口,憋得好痛苦。
午夜十一点,俞纺儿缩在双层毛毯里冷得难以成眠,暖气已开到最强,她头上还罩着毛帽,身上也穿着厚厚的羊毛睡衣,外加白色绒毛睡袍,脖子上裹着厚厚的围巾,脚上套着毛绒里的室内靴,看起来简直像只北极熊,仍是冷得睡不着……
「好像是忘了吃饭了,一定是肚子空空的才会更冷……」她趴在床上,肚子咕咕叫,手指无意识的戳着枕头,闷闷地想,都是沙擎恩害的!
她为了等他连饭都没吃,回来还让她郁闷到忘了吃饭,他这没良心的,知道她等他那么久,温柔点慰问她一下又会怎样?竟还把她衣服扒了,像丢一包垃圾一样丢进浴室就走人,真是可恶到极点了。
这下外头天寒地冻的,他应该没有再出门去吧!说不定已经醉到呼呼大睡去了。
噢!不管他了,她从洗完澡到现在都过了三个小时,不需要再在这里「检讨」了,她不想再闷在房里,她现在就要下楼去弄东西填饱肚子。
她掀开毛毯,到衣柜里找来毛线手套戴上,下楼去了。
就在楼梯间,她看见客厅的灯是亮的,且浓郁的咖啡香飘满了整个客厅……她脚步迟疑了,沙擎恩晚上总是有煮咖啡的习惯,想必他大爷没醉倒,也还没睡哩!
她真不想遇到他,想到他肆无忌惮地脱她衣眼,她就不甘心地全身猛打颤……她最气他拿她当孩子对待了,也苦恼得很,究竟她要怎么说,他才会相信她是大人?
「唉……」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站在那里唉什么唉?」沙擎恩端着咖啡从厨房定向客厅,正好看见楼梯上有只「小白熊」。「有那么冷吗?穿那么多不会行动不便?」说完独自端着咖啡到沙发上坐,开了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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