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为了对他有所了解,举凡报章、杂志或网路新闻资讯,只要是有关他的新闻报导她都没放过,也因此她才会对他残废毁容这件事深信不移,因为那些媒体全都报导了那场降临霍氏集团唯一继承人身上的可怕车祸。
那扭曲变形、烧得焦黑的车体照片至今还清楚的印在她脑中,她从没想过那竟会是一则造假的新闻。
「不,车祸的事是真的。」
她听了在一瞬间睁大眼睛。「别再说谎了。」她看着他说。
「我并没有说谎。」他回视着她。
「但是……」她露出不解的表情,然后摇了摇头。「我看过车祸的照片,如果你当时真的坐在那辆车子裡,绝对不可能毫发无伤。」
「我并没有毫发无伤。」
「伤在哪里?」
「头发里,还有衣服里。我昏迷了一个星期,醒后还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
「少来了,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去年底到现在也不过才过了一年而已,如果你曾经受这么重的伤,不可能复元得这么快。」她摇头说。
看她一脸嘲弄的表情,霍延决定直接把证据亮给她看。他走向她,蹲到她坐的沙发旁,然后将左脑耳朵上方遮住伤痕的头发拨开来给她看。
「看得见吗?」他问她。
瞪著那条从他耳朵上方约两公分处,就一路蜿蜒到头顶,至少超过十五公分长的可怕伤口,关子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轻颤,感觉好痛。
「你还好吧?伤口还会痛吗?」她问他,声音不知不觉放柔下来,充满关心。
「伤口已经不会痛了,不过后遗症是偶尔会头痛。」霍延站起身来,坐进沙发里说。成功的将管家出现后所拉开的距离又缩短回来,回到原先的位置上,连气氛也感觉不再存有隔阂与防备。
这样真好。
「你那时真的受了很重的伤,新闻并没有夸大其实对吗?」她眉头轻蹙的看著他。
他点点头。
「但是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好。」
「这一年来,我一直很努力在做休养与复健。」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她仍可以想像那是多么漫长而艰辛的一段路。
「你父亲是不是不晓得你的复元状况,所以才会有所误解?」她问他,觉得如果真是这样,一切误会都将有所解释,问题也会迎刃而解。
「要我说实话吗?」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问。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解的眨了眨眼。
「我父亲对我复元的情况绝对是了若指掌,因为刚才帮你处理伤口的费南医生就是他请来的人,完全听命于他。」
「那他干么要撒那个谎,说你残废、毁容、性情大变,好像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肯多看你一眼,更别提是嫁给你当老婆了,所以他才会逼不得已用这种方法替你找老婆?真的是很莫名其妙耶!」
「那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霍延突然沉默下来,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实话。
他的沉默让关子吟的脑袋不由自主的转了起来,各种天马行空的揣测在她脑袋里翻飞着。
「你……」她小心翼翼的开口,目光从他脸上往下移。「该不会因为车祸的关系,硬不起来了吧?」
下巴差点掉下来,他瞪着她,被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直接给震呆了。
「天啊。」他低喃一声,然后从忍不住的低声轻笑到放声大笑。
「哈哈……」他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没断气。
「干么笑成这样,有这么好笑吗?」关子吟皱眉道。
霍延笑不可遏的点头,然后伸手擦拭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真的是太好笑了!
「这是很正常的联想,我不觉得有这么好笑。」她不服气的瞪着他。
他有必要笑得这么夸张吗?竟然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不是在笑你的联想。」霍延尽最大的努力才强忍住笑声,让自己有办法可以开口说话。
她露出疑惑的表情。「那你在笑什么?」
「你一针见血的说法和用词。硬不起来。」他学她说。
关子吟听了不由得脸红。之前她到台湾去交了群说话百无禁忌的朋友,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她也被传染了那种说话方式。
硬不起来?
天啊,如果爸爸听到她这么说,大概会当场昏倒吧?她得小心注意才行。至于他嘛……
「你在顾左右而言他,对不对?」她瞪着他问。
「顾左右而言他?」他挑高眉头。
「被我猜中了,因为不想承认才用这种方法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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