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呀!里……里长,你也轻点,我王仔一大把年纪不禁踹,我发誓我没打老婆。”冤枉呀!天大的冤屈,他又得吃三天的伤药。
“你是指三婶婆说谎?”
满脸通红的王仔为自己叫屈,“我和我老婆在床上那个那个啦!她一时太快乐就叫得太大声,所以……所以……大家都误会了……”
不能因为他有“前科”就诬指,自从里长一拳打歪他的下巴后,他就不再打老婆了,被打可是很疼的,里长给了他很痛的教训,永生难忘。
“夭寿喔!骗人没结过婚,哀得像在杀猪,任谁听了也以为是发生凶杀案……”
人群中,一道丰腴的影子摸摸鼻头,慢慢地往后缩,表示此事与她无关,她真的是见义勇为,怕王仔他老婆被打死,绝不是鸡婆,无事生是非。
“张阿猫,把你家的棺材给我收回店里,下回再摆到马路上吓人,全数充公。”
“可是做生意……”路口摆棺材能招来财气,他家开了八十多年棺材店,上一代交代下来的规矩咩。
里长的秀眉一掀,“你在诅咒咱们和平里的居民早死早超生?”
一瞧见她沉下来的表情,张阿猫连忙摆出谄媚的笑脸。“我收、我收、我马上收,里长可别发火。”
解决了贪财又难搞的棺材店老板,美丽的里长大人又去巡视养鸭场,瞧瞧水旺伯家的机车行是否排放污水,污染水源。
“阿味婶呀!你该去配一副眼镜了,巴拉松和肥料不一样,它有毒,虽然两瓶的包装很像。”
“什么,我拿到除草的农药”
水落石出了。
欲哭无泪的阿味婶不但得不到赔偿,还理亏的一脸歉意,忙向老邻居赔不是。
“李凤,收起你的面杆,再让我看到你儿子身上有伤痕,你这间小杂货店就别想再开下去。”
整天吵吵闹闹,没一刻安宁。
“里长,你不晓得安仔有多坏,他偷我抽屉的钱,我才动手抽他几棒子……”养到不肖子是她命苦,单亲教养的辛苦有谁明白?
“不用再说了,叫小安放学后到我家,他的数学又退步了,我叫喜青教他功课。”
和平里有史以来最美丽的女里长莫绿樱轻轻一扬起眉,吵杂如菜市场的围观居民立即鸦雀无声,睁大有些惶恐的双眼慢慢往后退,让出一条康庄大道任其通行。
身为莫家二女儿,她的气势和威仪一点也不亚于曾当过镇长的母亲,一头乌黑秀发习惯地绑成长辫子,垂至腰际,水汪汪的大眼和蜂蜜色肌肤衬托出她秀外慧中的灵性,非常吸引人。
有人可能会以为,她一定很有正义感,才来从事公职,老实说,并不是!性格上也非急公好义、热心助人的鸡婆型,会高票当选里长,而且一做两任,说实在的,她自己也颇感意外,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无参选意愿,完全是莫名其妙地选上,全里有十分之九将票投给她。
“里长,你听说过了没?”
“听说什么?”
小道新闻偏多,莫绿樱是那种不必出门,便可得知大小鸟事的好命里长,本里的好事者多不可数,一点点风吹草动马上有人来通报。
“徐老头那间破旧的电影院被人高价买下,目前正在整修当中。”
“你是指遭人纵火、死了十多人、疑似闹鬼的荒废老电影院?”当年“金石盟”的电影看板还在,只是人物脸孔和演员名字早已模糊不堪。
“对对对,就是那一间,听说是我们本地人买的,你说他是不是钱太多了?”有鬼耶!绘声绘影的传闻不知凡几,平常没几人敢靠近三尺以内。
“我们本地人?”谁的资本额这般雄厚,出手毫不手软?
一个久远年代的名字在脑海中忽隐忽现,捉不住具体形象的莫绿樱秀美月眉微微一拢,看似十分困扰,有些不必存在的记忆早已淡忘,消失在时间洪流之中。
摇著头,摇散逐渐成形的影像,表情略显冷淡的她在探望过住在十坪瓦舍里,带著五名孙子生活的拾荒老妇,并把救济品和一些善心人士的捐款转交给她。
看完胡婆婆后,一早闹得鸡飞狗跳的事就算处理得差不多了,她慢慢地以散步的方式走过里中各巷道,神情不甚热情的看著相处一、二十年的老邻居,至今仍无法理解他们为何将票投给她,而且还全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一幢媲美历史古迹的“红颜楼”孕育出四名受人瞩目的红颜,风华绝代地矗立杨柳垂地的显目地段,随著时代的潮流不断展现风情万种的迷人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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