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一张他在溪边快乐抓鱼的照片是何时照的呢?……啊,他想起来了,是他十八岁那年的夏天!
那时霍家和叶家的长辈带着子女,到霍家位于南投乡下的老家度假,那个山谷宛如人间仙境,不仅绿草如茵,还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一群小孩简直玩疯了,晓萝每天都跟他一起到溪边抓鱼,他还曾经抓过泥鳅把她吓得哇哇大叫呢!
除了满满的照片,还有他这几年到国外念书后,陆续寄给晓萝的明信片,明信片上都有一些简短的问候。像有一张是他由黄石公园寄出的明信片,背面就写着
晓萝,我刚刚拿到国际驾照了,很开心!我打算跟朋友一起轮流开车,横越整个美国,从美西玩到美东。黄石公园的景色很雄伟壮观,不过我的纪录更壮观,因为要省钱,我和朋友已经创下连续三天三夜没洗澡的纪录了!另一张是他由夏威夷寄来的——
晓萝,看到手表上的日期,突然想到今天是你的生日,而且还定二十岁的生日!二十岁,对女孩子而言一定是最梦幻、最美好、最值得纪念的岁月。虽然夏威夷距离台湾很遥远,不过,我还是衷心地希望你能感受到我满满的祝福,生日快乐!
还有几张是他旅行到其他国家时,顺手寄给晓萝跟家人的明信片。
其实书写这些明信片的时候他压根儿没想太多,只是想把当时的心情跟别人分享一下而已,却万万没想到晓萝将它们视如珍宝地收藏着。
为什么?仿佛有股炙热暖流席卷霍拓纲的脑门,再漫向他的四肢百骸,他觉得身躯发热,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人这么珍惜他、在乎他,她珍藏着他的每一张照片,珍藏着他写来的只宇片语。
很多张相片或明信片,他几乎都已经忘了当时寄出的心情了,可她却帮他妥当地收藏着。
晓萝为什么要这么做?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这个小丫头爱上他了,而且很爱很爱!
狂喜漫过他的胸膛,但同时间他却深深觉得困惑。晓萝曾经告诉他,她心底有一个喜欢的男人,但因为那个男人身边已经有了女友,所以她只能选择默默祝福。
霍拓纲还记得自己刚听到这番话时有多么嫉妒,他疯狂地嫉妒着那个幸运的男人。可是,倘若晓萝喜欢的是别人,那为何要如此珍藏他的相片还有信件呢?如果不是很爱一个人,根本不会做出这么痴情的举动。
好乱、好乱……
有一大堆问号充斥在他脑子里教素来精明睿智的他方寸大乱,他不知道事实到底为何?
晓萝爱的人究竟是谁?是他吗?还是别的男人?到底是谁?当霍拓纲正在苦恼之际,昏睡的晓萝幽幽地睁开了眼睛,可她的眼神有点涣散,因为酒精依旧掌控着她的理智。
“咦?霍大哥?”她缓缓地坐起身子,娇憨地看着他,小脸漾出柔美的笑靥。“呵呵呵,我一定是在作梦……真好,今天作了个超级大好梦……”她举起藕臂勾住他的颈项,甜蜜地道:“好美的梦……不要醒……我甘愿留在梦里,永远都不要醒……”
被她抱住,女性胴体温热的体温和馨香也充斥着他的鼻端,缕缕柔情牵动他的情丝,让他血脉债张,男性欲望瞬间被撩起。
她是这么温热娇美,饱满的酥胸紧紧贴住他的胸瞠……
老天,他想要她!他毕竟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软玉温香抱满怀,谁有办法抗拒?
他想亲吻她花办般的双唇、想脱掉她的衣服,饱览她凹凸有致的艳丽胴体、想以热唇膜拜她的冰肌玉肤,吻遍她最娇嫩的地方,他想深深地占有她,让她完全成为自己的女人!
但,还不行!
霍拓纲知道晓萝此刻意识不清,他不能乘机占她便宜,而且,他一定要先弄清楚,她是否也深爱他?
硬是压下勃发的情欲,他轻轻推开晓萝,无比严肃地盯着她。“告诉我,你爱的男人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快把他逼疯了,他绝对要弄清楚。
晓萝醉意醺然地望着他,纤纤小手在他英挺的五官之间游移,缓缓地抚过他浓密有型的剑眉,抚过他挺直的鼻梁,迷蒙的星眸盛满爱恋和悲伤,低喃着。
“我爱谁?你居然问我,我爱谁?呵呵……难道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有发现我好爱好爱你?我爱你爱到发狂,爱到可以抛弃一切,爱你爱得心好痛……”
醉醺醺的她一股脑儿地对着梦中的男人抒发心里积压已久的暗恋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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