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
按了两声喇叭示意,他很快的把车开走了。
这麽快开走的原因也是为了让她可以早点回去休息。
楼承雨一直看着车子,直到车身化为一个小黑点,在她眼前消失不见。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她怎麽会不知道他对她的好?
如果是下午买的冰饮,怎麽可能到了凌晨还有冰块?而那个蛋糕盒子她认得,枫糖菓子烘焙坊,是殡仪馆附近一间咖啡蛋糕坊,她和小麦不只一次在那裡喝过饮料等着採访。
还有,他也绝不是刚好下班经过的,他一定不知道,他身上的沐浴乳香味有多清爽好闻,所以他一定是从家裡出来的,而且还洗过澡了。
纵然如此,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假装不知道他是在同情她,在为好朋友补偿她。
只要不戳破,他们就还能当好朋友,一旦戳破了,就得跟他划清界线,就得告诉他,他不必对她这麽好,因为她并不是他的责任。
他很好,真的很好,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但他不是她感情的备胎,她也不要他的同情。
伤是展拓给的,怎麽可以由他收拾善后呢?这个傻瓜,他真的没有必要这麽做啊……晚上九点,楼承雨肩背大包包匆匆跳下计程车,走进挂着「休息中」的前夫好烂咖啡店。
她迟到了三个小时,那几个女人一定不会饶她的。
「来了!来了!我们的楼大记者终于来了!」秦嘉弥站起来鼓掌欢呼,还很没形象的勐吹口哨。
她走过去。「抱歉,各位,因为台富银行的劫匪捉到了,所以……」
康薇冰冷冷一哼,「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在妳心目中还不及一个劫匪重要,今天可是本小姐生日,妳既有荣幸获选为五名来宾之一,又不准时出现是摆明了要讨皮痛吗?」
楼承雨笑意吟吟地搁下包包坐下来。「知道了,要清炖还是要红烧都随寿星婆妳高兴可以了吧?」
康薇冰的美眸立即闪过一抹恶作剧的灿芒。
「妳自己说的哦,我可没逼妳,不要在那裡开空头支头,我康薇冰这一生最恨开空头支票的人。」
「少来了。」她嘘回去。「妳康薇冰这一生最恨的东西,多得像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何只这一项?」
我这一生最恨……是薇冰的口头禅。
康小姐最经典的,莫过于在上体育课时不悦的发飙,对着体育老师和全班同学说:「我这一生最恨没有遮阳棚的操场,热死本小姐了。」
话一说出来,当场笑岔她们几个的肠子,那麽不合理的事情,亏她讲得那麽理直气壮,或许那就是出身富裕之家的自信吧。
总之,她喜欢薇冰,喜欢她那冷冷的、傲傲的又高高在上的姿态,当然也喜欢嘉弥、依然、邦洁和柔星,她们是她最好的朋友,还有什麽比学生时代的情谊更纯粹而历久弥新呢?
「废言少说,喝酒吧,这瓶红酒是妳的了,如果喝完了,我就相信妳不是存心不把我的生日大事放在眼裡的。」
说完,康薇冰从餐椅下拿起一瓶红酒,很豪迈的往桌上一放。
楼承雨失笑的问:「这一『瓶』?不是一杯?」
这女人是想她明天上不了班吗?就算她酒量还不错,这样喝也是会挂的。
「先吃点东西再拚酒,这样才撑得久。」韩邦洁站起来把几道菜一一往她面前摆,还给她排了个扇贝型。
「妳们——」楼承雨一个一个的看过去,她们全都在偷笑。
哦~她懂了,她们存心想灌她酒,所以没人跳出来拦酒。
也罢,这麽高兴的日子,迟到三个小时确实太过份了,她当然要有所表示才不会被她们唸到天荒地老,她相信这几个女人加起来的「念力」一定是粉惊人的。
「我喝就是了。」她爽快的自己倒起酒来。
水晶酒杯裡的红色液体看起来很迷人,幸好她喜欢红酒,慢慢喝总会喝完的,重点是要展现诚意,绝不能让她们认为她想打溷过去,越想溷过去越溷不过去,她懂这个道理……
她展现诚意慢慢喝的结果——
两个小时后,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秦嘉弥兴奋得很。「她醉了,真能撑啊,红酒裡面加了白兰地耶,她还撑了两个小时才倒下去,薇冰,现在怎麽办?」
主谋阴阴一笑。「当然是通知某人喽!」
夜已深,邢紫元躺在床上,他已经睡了,角落搁着一只铁灰色旅行箱,明天要去上海开会,早上九点的飞机。
他有个老毛病,一旦睡眠不足就很容易在飞机起飞后头疼,睡得越少头越疼,试过几次之后,他就不铁齿了,若要搭机,他一定会让自己提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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