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他会由依赖变成习惯了吧?
得跟他说清楚才行……
第二天早上他一醒来,发现自己人在她这里,吓了好大一跳,接着露出迷惘的神情,好像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跑来这里。
“是你喝醉了自己跑来的,可不是我去把你找来的喔。”梁心伦开玩笑道。
他面色微窘,但很快转变成面无表情的样子,冷淡疏离地致歉:“我知道。抱歉!我不该又擅自跑来,给你带来困扰。”
“没关系。”
她想,他既然已经明白自己不该再来,那么应该是不会再犯了,那也就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
他没有多停留,很快便离闲了。
她想,这真的是他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吧?
“怎么了吗?”
“嗯?”
阙御堂的视线从高脚杯中抬起,落在对面浅浅微笑的女友身上。
他们每周固定一起用餐两次,但他觉得好像一名演员,只是尽责地到场院,尽责地上场表演而已。
“我看你一直盯着香槟发呆,是不是味道不好?对不起,我是听朋友说这年分的香槟很好喝,才会请侍者开这瓶。如果你不喜欢,就请他们换一瓶。”
说完,她举起手要喊侍者来。
“不用了!”阙御堂立刻道:“香槟很好,我只是突然想起别的事。”
“是吗?”听到他这么说,孙玉露并不会比较高兴。
“和我在一起,还能想起别的事,是你太忙,还是我这个女朋友太失职了?”
她虽然用开玩笑的语气笑着说道,但话中颇有挖苦的意味。
阙御堂完全没瓜,依然默默喝着香槟,不知是没听出来,还是根本不在意。
孙玉露微微沉下脸,银牙一咬,忍住没有发飘。
她比周亭陵聪明,是因为她知道阙御堂的底限在哪里,善妒爱闹的女人是他的大忌,绝对不可触犯-尤其是婚姻前。
她的脾气并不比周亭陵好,她只是比她会忍耐。
“你吃完了?走了吧!”阙御堂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离开了。
“好。”孙玉露柔声答应。
结了账,泊车小弟将他的车开来,阙御堂一上车就道:“我先送你回家。”
“我-可以去你家吧?”孙玉露含羞带怯地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我从来没有去过你家,可以去你家看看吗?”
她今晚穿着一套黑色的细肩带小礼服,裸露的香肩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白誓诱人,很显然是有备而来。
阙御堂不发一语地看着她。
“可以吗?”见他没反应,她略为倾身靠向他,软声央求“我已经跟我爸妈说过了,今晚……不回去也没关系。”
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但-
阙御堂还是不说话,令人尴尬的沉默持续着。
阙御堂发动引擎,注视着前方说:“改天吧,今晚我还有事。”
“是吗?“
“孙玉露的心沉了下去,脸上的笑容几乎快挂不住。
他最好不要惹恼她!
如果真的惹恼她,他今日给她的难堪,将来结婚后她会三倍偿还回去。
半个钟头后,汽车驶入孙家偌大庭院,阙御堂在门廊前停下让她下国。”你不进来坐坐吗?“孙玉露下车后,旋身靠在车门边娇声问道。
“不了,我还有事。”
“噢,我差点忘了。”孙玉露扬起笑容道:“那么晚安了,下回刻邀我去你家玩啊。
“嗯,再说吧。晚安!”
阙御堂微微一颔首,随即驾车快速离去。
“御堂不进来吗?唉,他回去了吗?”
孙玉露的母亲出来,发现他已经走了。
“他说还有事,骗谁啊?”这借口太老套,她一听就不信!
孙玉圳面孔一变,温顺的小女人姿态不见了。
“玉露,你跟他之间-没问题吧?”孙母担心地问道。
“最近有些不好的谣伟,他好像又跟他那个前未婚妻-就是那个拉小提琴的梁心伦,你还刻吧?”
女儿是阙御堂解除婚约后的第二任女友,距离他们当初解除婚约时,也差不多快一年了。
“当然。”
回国后第一次宴会那晚,本来该是她的钢琴独秦会,结果不知哪个不识相的家伙怂恿梁心伦拉小提琴,结果抢走她不少风采,这笔帐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我那些朋友们说啊,最近他们好像走得很近,可能有死灰复燃的倾向,你要多提防点啊!”
“我知道,他的行踪我都查得很清楚。”孙玉露冷冷一笑道:“婚前我不方便干涉太多,只能忍耐,但是等到婚后-梁心伦那女人别说什么交响乐团了,我会让她连台湾这片土地都待不下去,看她还能怎么勾引我的男人!“”说得对!像这种狐狸精,就该把她赶出台湾。“孙母大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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