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激情让许嫚芝累透了,此刻正随着规律的呼吸声,沉沉地进入梦乡。而一旁的谢以柏只是望着床上累透的人儿,睡意全无。
他一双性感的黑眸,心疼地望着她熟睡的脸庞,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的心头缓缓地孳生。
长这么大了,他也有过不少的女人,却从来没有遇过一个可以让他有如此这般情绪的女人。事实上,比较正确的说法是,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情绪。只觉得,对身前的这个女人,他老有一种不舍,好像在不知不觉当中,心中对她产生了一种无由的爱怜。
女人之于他,一向没有多大的意义,只不过工作老占了他生活的大半,女人不知不觉就显得可有可无。可是身前的这个女人,竟可以在毫无自觉当中,转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想着,一抹浅笑风般地在他的脸上掠过;其实,他也并不真像旁人所讲「不近女色」,只是他对自己的隐私,一向十分保密,也难怪会给众人「情感生手」的印象。
他伸手轻抚上她细致白皙的脸颊,那种白瓷般的触感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盈上了一抹性感的微笑,他想他永远不会懂: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竟让他想完完全全地占有,又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在让他感到与众不同之外,竟也可以觉得不舍?
望着她如天使般的睡脸,他想他大概永远无法厘清自己对她的思绪。
外面的天空开始泛白,他转头望向床头柜上的时钟;五点半了,昨天一大叠的资料,至今还原封不动地摊在客厅的茶几上。昨晚原该送去干洗的衣服,也原封不动地散在地上。
他叹了口气,一股无奈的情绪随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自嘴角掠过;若是他现在起身回家换套衣服,说不定还来得及在上班之前,将那一大叠的资料整理一下。
只是,要再穿上那套满是污泥的西装——他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虽然有点恶心,但好像也是唯一的方法了。
他又转头看了身旁的许嫚芝一眼,深情地凝望她诱人的脸庞,而后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后,随即自床上起身,悄然地走出了卧房,套上那套脏脏的西装,整理了下满桌的文件之后,便轻声地跨出大门。
而心中对她的那股情感,他暂时还没有研究出来,可是,他还是盈着那抹笑意,暂时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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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曙光让许嫚芝不情不愿勉强地睁开了眼睛,身体乃因一夜的激情而不自觉地感到一阵酸痛。
起床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旁了,整张偌大的床上,就只有她一个孤单的身影,他显然是一大早就起床离去了。
咦,她还没有把他的衣服拿去干洗呢,他怎么离去的?她不禁好奇,该不会把那套沾满污泥的衣服又重新穿回去了吧?
想着,一抹笑意这又浅浅地自她的嘴角划过,才想支起身子自床上坐起身,那阵酸痛却又让她跌回床上。
望着一整片白花花的天花板,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因昨晚所发生的一切而感到好笑;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他被溅了一身的污泥,冲了一个澡,穿了一件过小的浴袍,然后她跌了一个很尴尬的跤,再来,两人就好像莫名其妙地发生了……关系。
才想着,一抹红晕便不由自主地掠上她白皙的粉颊,谢以柏昨夜温柔的轻触,深情的爱抚,此刻竟又真实地在她的脑海里重现。
从来没有办法想像在他那么性感又严肃的脸孔之下,竟有如此令人难以言喻的温柔,更没有办法想像他那种硬绷绷的个性,竟也可以说出醉人的话语。
他的气息、他的触摸,一直到此刻都还清清楚楚地印在她的记忆里面;老天!她伸手轻抚上自己一双白皙的粉颊,只感觉一股燥热感不断地在她胸口孳生。
现在该怎么面对他呢?
她的脑海里随着理智不断地涌上了许多的问题: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两人要怎么再相处共事呢?
在望向他性感诱人脸庞的时候,她是否能刻意忘记昨夜发生的事呢?
她转头望向床头柜上的钟;快九点了,今天早上,还要跟着谢以柏到法庭去实习呢,这下子,可没有她赖床的时间了。
她急忙地自床上跳起身子,即使身上还是隐隐约约地涌起阵阵酸痛,她还是快速地走至一旁落地衣柜前,为自己挑了件简单的灰蓝色套装套上。
她在镜前大致地检视了下全身打扮,随手抹上了口红,再将所有的头发盘在脑后,拿起一旁的公事包,转身便朝门口的方向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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