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嗔他一眼,眼神怀疑。
“只是随口问问,我保证会很君子,绝对不会半夜潜进去袭击你。”他咧嘴笑了笑。“你心里再怎么怨我恨我都好,但起码应该相信我不是禽兽,不会干出那种强迫女人的事。”
这点她倒是相信,他只会用诱惑的手段,让女人甘愿臣服。“我就睡在隔壁,那闾坪数比较大,你想换也可以。”
“不用,这间就好了。”臧柏烈倒是无所谓,只要能住进来。
房里的气氛忽然有些尴尬,让她不太自在。“那……那有需要什么再跟我说。”说完便快步地走出去,活像后面有什么在追她似的,让他感到有趣。
臧柏烈不禁又抚了抚被她打过两巴掌的面颊,反倒笑了。
虽然不记得他们之前相识、相恋的过程,可是这次他不会再轻易忘记,要牢牢记住此刻为她心动的感觉。
他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晚上将近十一点,仅隔一面墙的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却都了无睡意。
瑀曦翻了个身,最后叹了口气,还是失眠了。
“我究竟在期待什么?期待他又会再一次爱上我吗?”
此时此刻,她已经相信他真的遗忘了两人之间的记忆,如果这段时间的相处还是让他想不起来,那么就让他再爱上自己,说不定这次他会愿意留下来……
旋即又嘲弄自己居然有这么可笑的念头,要是他真的留下来了,万一有天突然恢复记忆,那么会变成怎样?他想走,又不能走,会不会因而恨她?恨她把他留在这种他口中所谓的鬼地方?
喀啦!
听见隔壁房门被人打开,接着是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蹑手蹑脚地下楼,瑀曦坐起身来,仔细聆听,终于还是披上外套跟着出去。
一楼的灯亮了……
“你在做什么?”她问着在吧台后方橱柜中找东西的男人。
臧柏烈旋过身来,右手抓了一只长脚杯。“吵到你了吗?我在找这个。”
“没有,我还没睡。”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了。“你怎么知道长脚杯放在那里?”就是因为之前他有喝红酒来帮助入眠的习惯,所以她都会把杯子放在这里,方便他取用。
他怔了一下,想抓住闪过脑海里的东西,可惜又错失了。“说得也是,我为什么会知道呢?你看!让我搬进来住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瑀曦为之语塞。
“要不要来一杯?喝了会比较好睡。”说着,臧柏烈便走向其中一张座位旁,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酒瓶。
“我不喝酒,如果你睡不着,我可以熬点粥给你吃,你通常吃完就马上睡着了……我只是提议,接不接受在你,至少比喝酒好。”她恨不得咬掉舌头,免得说太多,一再地提醒自己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下次我要是再失眠的话,一定会请你熬粥给我吃。”他听得出她在关怀之余,却又嫌恶自己无法袖手旁观,那种内心的交战和挣扎,索性伸手将她硬拉过来。“过来坐下,我保证不会咬你。”
“我可不是在担心你的身体。”瑀曦兀自嘴硬。
“我知道你是怕我酒后乱性。”臧柏烈用轻松的语气让她不至于困窘。“这瓶拉图堡红酒要价两万多台币,是半年前去法国时请朋友割爱的,我都还没喝过,这次特地带来台湾,还真是对,尝一口看看。”
她犹豫了下,说:“一口就好。”
“好,一口就一口。”倒了些红色液体到长脚杯中,然后递给她。“你要是还不放心,可以从房门外面上锁,让我跑不出去。”
闻言,瑀曦白他一眼。“我看直接把你敲昏比较快。”
“那也可以,记得敲大力一点,说不定就这样恢复记忆了。”臧柏烈可是懂得见招拆招,抓住她对自己心软不舍的弱点,才这么说,果然又挨她一记白眼。“我可是很认真的。”
“你……你打算待多久?”瑀曦在他对面坐下,不得不先问清楚。
臧柏烈摇了摇杯子,然后透过光源欣赏红酒的色泽,然后将鼻子凑到杯口,深深地吸了口气。“直到我想起来为止。”
“要是一直想不起来呢?”
他将酒含在口中,然后在嘴里四处转动,体验红酒在口中不同位置所散发出来的味道。“那我就在这座小镇上置产定居,继续跟你耗下去。”
“如果你真的愿意留在这里,上回就不会离开了。”她恼火地将杯子搁下,作势起身,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下楼,惹得一肚子火。“你慢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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