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时下班的仇繁定其实并没有和任何人有约,只不过想早点再见佳人,尤其看看车内的包裹,他不禁笑意盈盈。
“这一次可真是天助我也。”仇繁定手拎著小包裹,正大光明的按著芳邻的门铃。
“是你。”汪曼瑀没想到是他来按门铃,“有事吗?仇先生。”她隔著铁门问道。
“太好了,你果然记住我的名字。”仇繁定的笑意简直可以装箱打包出售了,只因她记住他,就如此高兴得像是要飞上天一样。
“当然,我对于日后可能成为骚扰我的人,总会多一分注意。”汪曼瑀不客气的抨击,只希望他能知难而退,别再来烦她。
“呃?”微怔的仇繁定真有些挂不住面子,向来受女性欢迎的他,曾几何时被如此对待?
见他如此,汪曼瑀不禁为自己的无理心生懊恼,自己向来不会如此不给人留余地的,何苦为他而例外?思及此,她总算缓和语气,“有事吗?”
“对,今天早上我要上班时,正巧碰到邮差按门铃,你大概刚好不在吧!邮差还以为我是你们家的人,就让我代为签收邮件。”仇繁定将手中的包裹拿高,好让汪曼瑀看个明白。
一看那包裹包装的大小,她就知道一定是出版社寄来的新书,汪曼瑀连忙将铁门打开。
“谢谢你帮我代收,否则明天我就得多跑一趟邮局了。”
“哪里,守望相助嘛!没耽误你任何事吧?”仇繁定将小包裹交到汪曼瑀手上。
“没有。”汪曼瑀很想将门关上,却又怕如此太过现实无理,所以,彼此不语的尴尬对望著。
“上一次我说的话是真的。”仇繁定既不想结束这次难得的碰面,只能找话题闲扯。
“是吗?你是被拒绝的人?还是拒绝别人的人?”汪曼瑀好奇的问。
“都有。”仇繁定狡黠的回答,“既然没有结果,感觉不对,谁拒绝谁又有何不同?答案还是一样啊!”
“错。”汪曼瑀大声道。
“错?”仇繁定不懂错在哪里。
“虽然结果相同,但一个是伤心人,另一个是伤人心的人,两者的差别可大。”汪曼瑀好整以暇的看著仇繁定,他的确有目中无人的资格,就以男人的条件而言,他是属于上层的好男人,相信有不少女人,愿意当被伤心的人也希望能短暂的拥有他。
“你是大女人主义的拥护者?”仇繁定不认为她是那种激进女子。
“不,我是一位崇尚公平原则的女性,既不仇视男性,也不认为女性该处于被逼迫的生存环境。”汪曼瑀不懂自己何需如此对只见过三次面的男子,说明自己的想法。
“我欣赏像你这样公平的女子,我有那荣幸追求你吗?”仇繁定直截了当的陈述自己的意图。
“追求?我还以为时下男女都是速食爱情的跟随者,早忘了追求两字的真义为何了。”汪曼瑀促狭的看著仇繁定。
“很好,我向来不喜欢跟随流行,我就是我。”仇繁定大剌剌的道。
“是吗?你一定会改变主意的。”汪曼瑀相当笃定的道。
“为什么?”仇繁定不懂眼前的女子,为何和以前所认识的女人不同?以往只要自己稍微表示一下,甚至只要多看一眼,立即有人奉上姓名、电话、地址,而她,居然只希望自己最好别追求她,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自己的魅力遽减吗?
“你除了知道我的名字,以及我和你某任女友有些神似以外,对于我,你还知道了些什么?”汪曼瑀笑著反问。
虽然她是笑容满面的问他,可是仇繁定却觉得她的笑容有著讥诮与嘲弄,而这点的确让他很不舒服。
“你这是嘲笑?”
“不,我说过我是个公平的人,如果你有多余的精力与冲动想追求女性,奉劝你,这是个讲求效率的时代,别把目标订在一个不可求的目标上,那是很伤神、伤心的事。”汪曼瑀恳切的说,在关上门前再一次告诉他,“谢谢你为我代收邮件,你会是个好邻居,不过也仅是如此而已。”
“不可求的目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仇繁定反转走进自己的家门,口中还在反覆她所说的话,“难道她已婚?不对!若是如此,她可以直接说清楚,何必如此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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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繁定百思不解的疑问,没想到这么快就获得解答,约莫晚上七点时,他决定祭祭可怜的五脏庙,遂快步走向离家的十分钟路程的一家牛肉面馆,正巧看到汪曼瑀手牵著一名小女孩走进面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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