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拓——」
「右!」才打开大楼中庭大门打算开信箱取信件,便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蒋拓朝四周望了望,没看见人。
只是这声音太熟悉,几乎每天都会听到。
他往外头再移两步,很快发现倪巧伶蹲在墙边,帮一只褐色土狗穿「衣服」。
想必,又是她那一双巧手,自制狗衣服。
他走近她,居高临下,不甘心又装大器地问:「这只就是蒋拓?」
倪巧伶仰起脸看看他,勾起笑容,指指套在狗身上的毛线肚兜。「像不像日剧里的中年欧吉桑?很保暖的。」
不管她说什么,蒋拓都觉得是在影射他,当然,倪巧伶也绝对是影射他是中年欧吉桑没错。
「这么照顾蒋拓,妳很喜欢牠?」他偏不上当生气,将计就计套她话。
「蒋拓」这个名字,是上个月她才帮牠取的,知道他想设计她,暗自笑了笑。
「喜欢啊,牠都在附近游荡,这样养牠也养好几年了,前年我还带牠去结扎。」
「结扎?」蒋拓一听,突然感觉下腹有些不舒服,仿佛被「阉」的是他。
「这是避免你在外面乱来,生出更多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对不对啊,蒋拓?」她对狗狗说话。
那流浪狗果真知道自己叫蒋拓,听到这名字,热情地对倪巧伶摇摇尾巴,还「汪」了一声。
「……」他无话可说。她这样做的立意很好,只是,为什么这只狗偏偏要取做「蒋拓」?
「怎么了,需要我帮你什么忙吗?」她又抬头看他,视线从他的脸慢慢往下移,意有所指地停在一般女人都不好意思直视的部位。
「妳这个女人……」他不自觉地夹紧大腿,有点紧绷。「到底有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啊!」
「这是一个相对的问题,」她站起身来,微仰下巴。「在真正的男人面前,女人自然而然会是女人,不然,一样是人,需要有什么特别的自觉吗?」
「女人就该温柔、含蓄,像妳这样浑身是刺,口无遮拦、眼睛乱瞄,是男人都退避三舍。」
「咦?哪里有男人?」她掠过他,远眺。
「这里。」他轻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正。
「哈哈,不好意思……」她笑得好假。「可能我的定义跟你的定义不同。」
「妳不知道挑衅男人是件很危险的事?」他瞇起眼,凑近她。
她忍住不因他的逼近往后退,脑中虽然出现一种似曾相识的危机感,但她依旧勇敢地正视他的眼,稳稳地说:「本小姐天生爱冒……」
最后一个「险」字还没说,她的唇已被封住。
就连蒋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他只是盯着她吐出每一个字的嘴形,粉嫩泛着光泽的唇瓣,一会儿嘟着,一下子笑着,仿佛顽皮的精灵,说着——来追我啊,来追我啊……
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吻了她。
不只轻吻,他吸吮着那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唇,探出舌尖挑开她的齿贝,窜入她温暖的口中,尝到淡淡如蓝莓的香气,舌与舌之间的追逐,交织出甘甜的蜜汁。
他欲罢不能,一手扣紧她纤细不堪一折的腰,一手穿入她浓密滑顺的黑发中,似要将她整个人揉进手中,她好香,好软,好好抱。
他疯了,就算要惩罚她的毒舌也不该上瘾般地狂亲猛吻,就算要吓吓她也不该贪恋地舍不得放开她,他完全被自己的冲动也被她的魅力吓到了。
「吼……汪!汪!」那只身高不到他们小腿高的「蒋拓」,发现自己的主人被欺负,扯开獠牙,示威地吠两声。
这一叫,惊醒了亲吻与被亲吻到皆浑然忘我,心神荡漾的两人。
他们同时意识到自己位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外,也意识到两人应该水火不容,而不是水乳交融,倏地,立刻分开身。
他压抑着胸口急遽的起伏,她拚命想站直发软的双腿,两人都瞪着彼此,仿佛这么做就能驱逐心中回荡着的激情,证明自己没有受到对方的影响。
须臾,他坏坏地勾起嘴角,风凉地说:「如果这是妳的初吻,那很抱歉,妳可能真的再也看不上其它男人。」
他当然要取得上风,不能再让视线溜往她的唇,以免再度失控,再度扑上去。
「呵……不过尔尔值得这么自吹自擂?想靠这种技术征服女人,再多加练习吧……」她冷笑一声,却听见胸腔里像打雷一般轰隆作响的心跳声。
「妳还想试?」他挑眉.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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