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段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就念在我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原谅在下我的不是,好不好?”商毅深打躬作揖的道歉,“这样吧!这顿饭算我请,当是给你赔罪。”
段思环扬起眉,瞅着他,勉强才答应,“好吧!看在你苦苦哀求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喔!”
商毅深笑得万里无云,“放心,绝对没有下一次了。”他信口保证。
段思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端过桌上的柳橙汁喝,她一边喝一边听他转述昨天在马嵬驿所发生的事情。
她无论如何想破了头也无法回想起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犹如丧失了记忆似的,这让她懊恼不堪,这之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她会有这些奇怪的行为举动?
商毅深从她烦忧且略带躁气的眼神之中,得知她仍为昨天的事情在烦恼,“怎么,还是想不起来昨天的事啊?”
段思环抬起头来,闪过一抹无奈的笑容,“好端端的却发生了这种事情,而我竟然毫无记忆,真是可笑!难不成我真是中了邪?”她冲口说。
“你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商毅深揶揄的问,他相信以她的学识来说,不应该有这种村夫愚妇的想法。
“我不相信,可是又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段思环深思的说。
“或许,”商毅深顿了顿才说:“或许是突然失常了。”
“失常?!”段思环皱起眉,有些怏然不快,“你的意思是我的精神有问题啰?”
商毅深知道她误会了,于是赶紧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也许是你平常的时候工作的压力太大,而当压力累积到某一个程度的时候,它会用某一种管道来宣泄,而可能恰好的是杨贵妃的遭遇让你勾引出一种不满的情绪,所以正好导致你平常的压力也一块儿发泄出来。”他根据以往所见过的经验而论。
对于这番解释段思环迟疑半晌,“你是心理医师吗?”
“不是!”
“既然你不是心理医师。那也就是说,你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不一定是对的,是不是?”这是记者的毛病,实事求是。
“是!”商毅深承认,“不过我在国外工作的时候,遇见过好几个同事都有这种情形。”
段思环不为所动,“同样是肚子不舒服,可是原因有很多种,有的是因为腹泻、有的是胃痛、有的是肠子有问题,所以不能以一概全,何况你之前也说了是“或许”嘛!”
虽然她向来不相信神鬼之说,但是相较之下,她倒宁可自己是撞了邪也不愿自己有精神上的毛病,毕竟并不是天天都会撞邪的,而若是精神出问题了,恐怕就不是一时一刻能治疗得好的,难保旧疾不再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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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工作是如此的一成不变,生活中除了工作再也一无所有了,这种枯燥的生活让人逐渐的枯萎、沉重、无奈、压力、烦躁、不满、痛苦……所有可能扼杀生命的字眼全出现了。
任士彦不专心的听着各部经理的报告,他环视着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主管,大家都充斥着尔虞我诈、热面冷肠、阿谀奉承,没有谁待谁是真心的,全是虚应的场面话,其实大家都在处心积虑的想着如何扯别人的后腿,并且当时机成熟时,就不顾一切的牺牲别人,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攫取自己想要的权势财富。
身处在这种杀人不见血的世界中,远比在喋血沙场的战争里还要教人感到恐怖,说穿了很可笑,应验了老祖宗的一句话:“人为财死。”
任士彦冷眼的看着这些人,个个身穿名牌的服饰、戴数十万的手表、开动辄百万的车子、住高级豪华的洋房别墅,生活上的一切都要用最好的,他不懂,真的不懂,物质的满足真如此的重要吗?
一场会议下来,他整个人精疲力竭,仿佛周旋在一场浩劫里。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结束,还有任何问题吗?”任士彦站起身来看着所有的人问,他见没有人有意见,又说:“好,既然没有问题的话那就散会。”
下完这道命令后,他才感觉自己解脱了,脸上不禁流露出些许欣意,他痛恨死这些浪费时间的会议了。
刚回到办公室里坐下,喝了口水,又传来一阵叩门的声音。
“天哪!我难道就不能休息一会吗?”任士彦低声抱怨,“进来。”
任士彦纵然有千万个不满,也不会拿下属当出气筒,所以他才会有“好好先生”的美誉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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